“哼哼,都怪這些凡種的血液太廢!”巫雨珂感受血劍直接傳來的信息,除了給她帶來精確的路線和影像,還蜂鳴引誘著和她商量。
“不行,你的祭品已經超出應有的代價了,那兩人是屬於我的。除非你能在十息之內把我帶到他們麵前,那麼他們身上的第一口血就歸你了。”
巫雨珂厭惡地瞪著這柄貪得無厭的劍。
“嗯,你居然答應。”巫雨珂簡直不能置信,這柄血劍會跳這樣的局。
這時,一個戴著飛行靈具的傳信弟子,從斜湖區的空間扭曲衝出來。
“師姐快走,天河派的人欲提前關閉傳送陣,現在還剩一個半時辰。”那弟子急速飛過湖麵大喝。
巫雨珂卻握著血劍手都顫抖了。
“伯中,你會誓死保護我嗎?”她忽然抬起頭問,那弟子愕然,臉色泛紅露出激動之情。
“當然師姐……師姐你……”表白還沒出口,就被血劍穿心而過。
“謝謝你伯中,你的愛我知道了。”巫雨珂吻一口變幹的頭顱,鬆手把屍體墜下湖,飽食鮮血的血劍變形長出細細的血管絲,生長到她的飛行靈具上,爆發超越築基的速度,衝出洞口,繞巨型巢穴外壁往另一端趕去。
沈霏衛煦兩人踏出昏暗的巢穴,從巨巢壁上細細的裂縫眺望粼粼的湖麵,不禁眯起雙眼。
“霏兒,有些不對。傳送陣的光柱太凝實了。”衛煦定眼一看,被空間扭曲過的天空,本來斜倚的光柱橫著穿過他們的頭頂,顏色濃豔如琉璃,光柱當中,還有人影流動。
“人數太多了,距離關閉秘境還有三天以上,他們為何那麼趕?”
“不知道,我的令牌毫無反應……”沈霏拿起令牌一陣撥弄,上麵的距離和時間全部紊亂了。
“肯定大事不妙。”兩人相視一眼,立刻順著那條直通湖麵的裂隙往下去,他們要在靠近湖麵的地方,放出那片被沈霏掏成船狀的繭片。
然而,正當他們拋出繭片,天上突如其來一道攻擊掀起大浪,把逃生船隻弄翻,沉下湖麵。
“我失去了好多,你們可不能在逃了。”劇烈的阻力風,掀起巫雨珂的鬥篷,一張密布血筋的青白鬼臉出現在兩人麵前,黑底紅紋的眼睛流著淚,淒厲地看著他們。
“我去……衛煦這不是你的頭號女粉麼……”沈霏被嚇了一跳。
“……”衛煦更是防備地皺眉,這樣類似被屍控又不似的樣子,在他印象中隻在大陸南疆盛行。但天河派和四境門都居於大陸北部和中部。
“不要逃,把你們的血借我一點好嗎?”巫雨珂橫飛過來,舉起一把短短的血色小劍,朝衛煦刺來,動作看似輕飄飄卻快到極致。
“哪來的神經病,衛煦難道是你把人家怎麼樣了,怨氣好大!”沈霏舉起一塊小些的繭片,擋住攻擊,卻想不到那一劍驟然轉彎,往她身上砍去。
“你的血更美味啊。”巫雨珂猙獰道。
沈霏卻笑了,她滿儲物環的靈器法寶,都比不上的她一身皮。
“不對,小心!”衛煦覺察不對,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往後一拉。
卻還是遲了,那柄劍再度加速帶著巨力,把堅實的繭片砸出裂紋繼而穿過,紮向沈霏的手腕,把她的皮膚割出一道血痕……
沁出的血珠帶著駭人的靈氣,把周圍的空氣都扭曲掉。
“前所未有的美味……築基,金丹,不……”巫雨珂一陣暢快地呻吟,吸食了血珠的血劍驟然變長,往沈霏的心窩捅去。
“不知道你是什麼,可真是人間美味!”
衛煦眼皮狂跳,把沈霏用來推開。
那把血劍也不轉向,直接刺穿他的肩膀,血液被急速抽幹的暈眩感襲上眼前。
“哈哈哈,你以為我的目標隻是她嗎,衛郎你更勝一籌哦。”巫雨珂發出類似鬼物夜嘯的可怕笑聲。
“衛煦!!!”沈霏瞪大眼睛,不假思索就把儲物環內的法器拔出來,過量的靈力把空間震出一圈細細的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