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霆深邃的眸子冷厲落在顧明義身上,語氣裏夾雜著令人畏懼的寒氣。

隻是簡單三個字,卻足以讓顧明義亂了陣腳。

顧明義漲紅臉,矢口否認:“我的句句都是實話,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可以上醫務局官網調出我的醫保檔案,上麵清清楚楚記錄著我這些年做過的大大手術。”

楚亦星微微蹙眉,目光看向司南霆,總覺得他知道內幕。

司南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遞到顧明義的麵前,淡漠開口:“顧先生,照片上的翩翩少年,你應該認識吧?”

顧明義看到照片那一瞬,身體微微動了動,望著司南霆的眼神閃過一絲殺氣。

卻在下一秒又矢口否認。

“不認識,我不認識這個人是誰。”

他故作鎮定的樣子很僵硬,咬緊的下顎出賣了他的緊張。

司南霆也不追問什麼,而是當著顧明義的麵拿起照片一下下的撕碎,每撕一下眼神暗一分。

不一會兒,照片被撕碎成很很的紙屑。

整個過程,顧明義眼神閃躲,五指緊張的抓著褲子,呼吸變得急促。

不得不承認,司南霆是一個非常懂得談判的人,他無聲撕照片的過程給了顧明義巨大的心裏壓力,每一下都衝擊著他的心靈深處。

在司南霆將紙屑丟進酒杯中的是,他按耐不住問道:“你想怎麼樣?”

司南霆嘴角一勾,淡然道:“顧飛宇,今年十五歲,就讀於海城第十三高中,平時酷愛電子產品,今年年初自主組裝的機器人獲得國際機器人比賽一等獎,因此被劍橋大學破格錄取,九月準備前往劍橋大學就讀。”

“夠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顧明義精神煎熬不已,脾氣瞬間變得暴躁。

司南霆很滿意他的反應,繼續道:“你非常清楚我們想要你為初言做什麼,同是你的孩子,你不應該區別對待初言。”

這話一出,顧明義憤恨大吼:“你這是逼我讓初言的弟弟給她捐腎?”

“可以這麼理解!”司南霆點頭。

“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讓唯一的寶貝兒子摘腎,我顧明義的兒子必須健健康康長大成人。”顧明義情緒激動,拍桌而起,怒指著司南霆警告道:“你們再敢騷擾我和我老婆,甚至是我兒子的話,我保證會帶著他們消失的徹徹底底。”

罷,顧明義甩頭憤恨離開。

楚亦星看著已經走遠的背影,眉心微蹙:“萬萬沒想到,初言的身世這麼可憐。不僅親媽不愛,親爸更加不愛。既然如此,又為何生下初言,讓她痛苦呢?”

“這個社會沒有那麼多為何,隻有實際行動去幹。”司南霆在這話的時候,牽著楚亦星的手站起身,帶著她走出清吧。

回程的路上。

楚亦星望著倒退的城市夜景,心裏很惆悵。

難道真的要讓闞素冰去黑市找匹配的腎源?

她從醫這麼多年以來,沒做過任何一件違背醫學道德的事。。

這一次,她一樣不想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