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向南沒法接,他抬頭朝老戴一笑,又繼續低頭忙碌了起來。
老戴太知道向南的性格了,別看這小子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骨子裏頭強著呢!
他決定的事情,別人怎麼勸都沒用的。
老戴坐在他邊上看了半天,最後歎了一口氣,也走了。
尤金鳴和老戴這些人的到來,並沒有讓向南的內心產生遲疑,或者退縮,反而更是激發了他的鬥誌。
實際上,向南對這些人的到來,心裏麵也是充滿了感激,要是不關心自己,誰會四處打探消息,然後跑來告訴自己?
要是不擔心自己,誰又會再三提醒自己,甚至勸說自己?
不過,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同時,他也想知道,自己如今的古陶瓷修複技藝,和那些專家相比,究竟處在一個什麼樣的水平。
這一整天,向南不僅修複好了一件古陶瓷器物,而且還專門留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指導了一下覃小天。
幾次接觸下來,覃小天似乎也明白了向南的處事風格,他不再像從前那樣投機取巧,而是踏踏實實地開始坐下來,認真鑽研古陶瓷修複技術。
向南也發現了覃小天的轉變,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態度來,依然讓覃小天將那隻廢棄的瓷碗繼續修複下去。
這一天,向南剛來到六號修複室,正準備開始工作,一位麵相陌生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禮貌地對他說道:
“向老師,楊館長請您去三樓的一號會議室開會。”
“好的,謝謝你。”
向南點了點頭,心裏卻是一震。
曜變天目盞的修複工作,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了。
來到會議室後,裏麵已經坐了五個人,除了羅建聰他認識以外,其他人他都沒有見過。
讓向南有些吃驚的是,這些人裏麵,還有一個看起來隻比他大五六歲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麵相俊朗,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似平和,卻掩飾不了他內心裏的桀驁。
向南在看他的同時,這年輕人也看了向南一眼,眼中的驚詫一閃而過。
他對著向南笑了一笑,隨即便轉過頭去,低頭看著手機。
向南也收回了目光,在會議室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過了沒多久,副館長楊誌寧便走了進來,他一臉笑意,先是簡單地說了幾句歡迎詞,然後才說道:
“這次邀請大家前來,是因為‘南海一號’古沉船出水了一隻殘破的曜變天目盞。”
“曜變天目盞,在古陶瓷器物中是一個什麼樣的地位,我就不多介紹了,相信在座的各位,比我更清楚,隻是如今這隻曜變天目盞破碎了,經過江易鴻等幾位老專家的商議,決定對它進行整體性修複,重現它的璀璨光芒。”
說到這裏,楊誌寧忽然話音一轉,
“在座的各位都是古陶瓷修複界的精英,任何一個人的修複技術都是國內頂尖的,但曜變天目盞隻有一隻,隻能讓一個人來修複。”
“因此,這一次我們會先進行一場古陶瓷修複考核,考核的結果由江易鴻等幾位老專家來點評,最終勝出者,將獲得這隻曜變天目盞的修複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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