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考核一番,才有資格修複曜變天目盞?
在座的幾位古陶瓷修複專家有人皺了皺眉,也有人淡然一笑,表情各異,但都沒有說話。
事實上,能夠成為古陶瓷修複國家級專家,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獨到之處,尤其是在古陶瓷修複領域裏,那也都是頂尖人物。
像這樣的人,在內心深處,也是有著自己的驕傲的。
平常的時候,在博物館之外,都是那些收藏家、古玩愛好者們捧著他們,花費大價錢來請他們修複殘損文物,哪裏會像現在這般,連修複的資格都要競爭一番?
不過,一想到這是難得一見的宋代曜變天目盞,連殘器都是國寶,眾人的神情又有些釋然。
如果能修複好這隻宋代的曜變天目盞,那自己在古陶瓷修複界的地位,將會扶搖直上。
別的不說,華夏文物學會文物修複專業委員會常務委員裏,必然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這些專家們心思各異的時候,那個年輕人也是咧嘴一笑,神色之中露出淡淡的自信,他才不怕競爭,他就怕碰不到對手。
這個年輕人,就是謝家鬆推薦的,來自京城故宮博物院古陶瓷修複中心的許弋澄。
而向南則是表情淡然,根本就沒在意楊誌寧所說的話。
對於考核競爭修複資格一事,他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當初在京城故宮博物院裏,修複國寶《千裏江山圖》時,他就曾和來自全國各地的接筆高手們“過了一招”,最終他憑借“時光回溯”的能力,奪得了接筆《千裏江山圖》的資格。
也正是那一次修複《千裏江山圖》的經曆,讓向南在文物修複界裏一鳴驚人,從此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所以,他對同樣珍貴的宋代曜變天目盞的修複,需要通過競爭才能獲得這件事,並不覺得奇怪。
此刻,他心裏想的是,曜變天目盞的變色釉,究竟該怎麼調配釉色,才能做到天衣無縫?
“這一次,我們博物館準備了六隻利用現代技術複原出來的曜變天目盞,將其破碎之後,重新封裝。”
見大家都沒有說話,楊誌寧笑了笑,又繼續說道,
“每隻茶盞的破碎程度大致相同,但也不可能完全一致,所以,到時候通過抽簽的方式,確定每隻茶盞由誰來修複。”
“修複時間為兩天,也就是四十八小時。兩天之後,不管修複到什麼程度,都必須將修複作品提交上來,我們會組織老專家們來評定。”
說到這裏,楊誌寧頓了頓,笑道,
“為了感謝各位不遠千裏趕來相助,不管你們當中是否有人能獲得修複曜變天目盞的資格,我們博物館都會送出一份紀念品,希望各位笑納,如果大家有什麼問題,現在就可以提問了。”
底下的修複師們靜了一靜,沒過一會兒,那個年輕人許弋澄率先開口問道:
“楊館長好,各位專家們好,我是來自故宮博物院的許弋澄,大家可以叫我小許。”
說完,他對大家笑了笑,這才看向楊誌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