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還真有人自己罵自己是狗的。”穆瀟瀟慢條斯理的說道。後麵的小護士忍不住又笑了。路菲自視甚高,兩次被個小護士嘲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大老板在這,那個小護士真想鼓鼓掌。
這個路菲,每次來醫院都是一副總裁夫人的嘴臉,驕傲的跟孔雀一樣。明裏暗裏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看到她吃癟,護士心裏自然是愉快的。
看到護士不然再笑,路菲這才悻悻然的又向古溪岩靠近了一點。一副泫然欲滴的樣子。
古溪岩皺了皺眉,路菲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讓他有些不適應。
“好了,推我回病房吧。”古溪岩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似乎並沒有為路菲打抱不平的打算。
路菲知道古溪岩的脾氣說一不二,不甘心的瞪了一眼房裏的人,還是聽話的推著古溪岩回病房了。
一到病房,路菲就嘟起豔紅的嘴巴,不滿的說到:“溪岩哥,你看那個女人,也太囂張了,當著你的麵都敢罵我是狗,明顯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裏嘛。當初那麼求你,還不是為了救她那個野種?現在手術做了就過河拆橋……”
路菲是故意提起穆瀟瀟的兒子,上次她在病房裏聽到穆瀟瀟說那個野種竟然是古溪岩的兒子,而現在古溪岩的的態度又讓她捉摸不透,她這個時候提起來就是為了試探古溪岩。
古溪岩聽到“野種”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有點刺耳。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
路菲存著什麼心思,他一目了然。隻是她這點小聰明,擺在自己麵前,明顯不夠看。
就算要報複穆瀟瀟,也是他自己想要報複才行。他古溪岩要怎麼做,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
縱容了路菲三年,無非是覺得她跟當初的穆瀟瀟有幾分相似,又比其他的女人聽話而已。
可笑的是,這個女人,根本就毫無自知之明。
現在竟然想挑撥離間,或許是時候該讓她清醒清醒了。
“我怎麼做,需要聽你的嗎?”冷淡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悅。
路菲慌了神,她也知道古溪岩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自己之所以能在古溪岩身邊留這麼久,就是因為她聽話,懂得隱藏自己的野心而已。
“溪岩哥,人家隻是說說而已啦!你不喜歡我就不說了。”甜膩的聲音帶著些許恐慌。穆瀟瀟,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路菲心裏惡狠狠的詛咒。
隔壁病房的氣氛,顯然不知道好了多少。
“淮珂哥,我到底睡了幾天了?艾溪怎麼樣了啊?我不在他有沒有害怕?”古溪岩和路菲的出現,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特別是路菲的出現,讓穆瀟瀟想起婚禮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神色有些鬱鬱的。
“別緊張,你隻睡了三天,艾溪那邊手術很成功。他知道那天你受傷了,我跟她說你在醫院養傷,並沒有告訴他你昏倒了。”顧淮珂知道她憂心艾溪,也不再逗她了,“對了,剛才古溪岩讓你別忘記答應他的事情,你到底答應他什麼了?”
顧淮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本來想等穆瀟瀟自己說,可是剛才古溪岩的態度讓他實在有些擔心。
“沒什麼,我隻是答應他不離婚。”穆瀟瀟淡淡的說道。
“……”顧淮珂無語了,有些啼笑皆非,如果他跟穆瀟瀟真的是兩情相悅,那他這招確實是最好的報複,可是他們兩個明明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彼此隻是把對方當成兄妹而已。“所以他還是以為你喜歡的是我,以為艾溪好了你就會跟他離婚回到我身邊?這就是他的報複?”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古溪岩一直認為穆瀟瀟喜歡的是他?就這種智商他到底是怎麼把協盛集團做的這麼大的?早在八百年前他就認識穆瀟瀟了,如果穆瀟瀟喜歡的是他,還有他古溪岩什麼事兒啊?
摸了摸鼻子,顧淮珂呐呐的說道:“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穆瀟瀟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覺得穆天成會放過我們嗎?”想起穆天成,兩個人的臉色不禁都有些沉重起來。
穆天成又多麼瘋狂他們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在穆瀟瀟剛剛回到H市就偷偷挾持穆艾溪了。
穆瀟瀟把那天的事情,包括穆天成說的話全都告訴了顧淮珂,顧淮珂捏緊拳頭狠狠的錘了一下病床,罵道:“這個畜生。”
穆瀟瀟不想顧淮珂太過擔心,遂轉移話題,“淮珂哥,艾溪在那個病房,我能不能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