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清楚的明白,她便是最好的警示。
“往後要是讓我知道誰在背後亂嚼殿下的舌根,就是她的下場!”
低低垂著臉,大氣都不敢喘的侍女們連聲答應。
清秀得到滿意的答案,臉上神情終於稍有緩和。“你們心裏有數便好。都散了吧。”
人群做鳥獸狀散排,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因為各懷心事的緣故,誰都不曾注意到,院子大門外一道身影閃過。
風長棲拎著食盒,前往書房的路上很是迷惑。
難怪清秀要發那麼大的脾氣,原來侍女們背後議論的是自己的事情。隻是不知道她們議論的究竟是什麼。風長棲勾了勾唇角,她向來是一個大度的人,斷不會因為幾句編排的話語,便衝人發火。
等回去的時候,一定得給清秀說道說道。
就在風長棲前往書房的路上,一個名叫月兒的侍女,也在匆匆而行,她比她先一步來到書房。
一稟報,侍衛便讓她進門去了。
“你有何事?”端坐在書案後的玉無望聽到聲音,隻抬頭看了月兒一眼,便重新將目光轉了回去,好像並不是很在乎這個人的到來。
月兒自知身份低微,也不敢分辨,坦白道:“奴婢是伺候羅姑娘的侍女,鬥膽前來,求國師大人救我家姑娘!”
聽說事情與羅蓮兒相關,玉無望不情不願的抬起頭。
“她怎麼了?”
月兒牢牢記著來時羅蓮兒對自己的叮囑,絲毫不敢鬆懈,作抹淚動作道:“羅姑娘這幾日茶飯不思,身體虛弱得禁,奴婢勸她,她卻一句都聽不進去,還說什麼,發生了這種事,活著還不如去死。奴婢嚇壞了,連忙問原因,但羅姑娘卻是一句都沒有說。”
“羅姑娘最敬重的人便是國師大人,如果您去勸說,她一定會回心轉意的!還望國師大人抽出一點點時間來,救我家姑娘一條性命!”
月兒話音剛落,撲通一聲跪下來,好似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般在地上磕著頭。
玉無望略有動容。
這件事歸根究底是他的過錯,要不是中秋那一晚他喝醉了酒,神誌不清,誤把羅蓮兒當做風長棲,如今哪裏會有這麼多麻煩事情?
自己犯下的錯,自然得去彌補。
“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兒過去見羅姑娘便是。我會勸她。”
得到滿意的答案,月兒不敢再糾纏,一臉誠惶誠恐的退了出去。她前腳剛走,後腳玉無望就把門口的侍衛小黑給叫了進去,門外站崗的侍衛頓時隻剩下一個麵生的年輕人。
月兒心念微動,走上前笑盈盈道:“這位侍衛看著眼生,莫不是新來的?”
小侍衛顯然沒想到月兒竟然會主動跟自己搭話,先是一愣,隨即靦腆的點點頭:“我剛到府上沒兩日,承蒙國師大人關照,被安排在書房外當差。”
“你看著比我要小幾歲,不如叫我一聲姐姐吧。”
那小侍衛顯然沒見過什麼世麵,月兒說出這番話後,他立即紅了臉,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我身份低微,哪裏配的上叫姑娘姐姐。姑娘您真是折煞我了。”
殊不知他越是這樣,月兒逗弄他的心也就越強烈。
“這有什麼打緊的,我也不過是個下人。”月兒嗬嗬笑著,心裏盤算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羅蓮兒派她來書房,可不僅僅是為了請玉無望,另外還有一件事,需要她來辦。
月兒笑完了眉眼,伸手摸出一樣東西,遞到小侍衛的手中。
後者嚇了一跳,連忙向外退去:“月兒姑娘您這是做什麼?”
月兒道:“小兄弟不用驚慌,這是我們羅姑娘的意思。她想請你幫我們一個忙。”
小侍衛畢竟還年輕,哪裏經手得起金錢的誘惑,雖然沒有立即接過月兒手中昂貴的物件,目光卻不斷在上頭流連著,顯然是動了心思。嘴上卻道:“有事直接吩咐便是,犯不著破費。”
月兒怎麼會察覺不到他的目光,心中的成算頓時又多幾分:“這事兒呢,說好辦也不算好辦,隻是隨口說兩句話的事情,隻要小兄弟您幫幫忙,我手機的物件便是你的。”
她話語一頓,又從袖子裏摸出銀票一並遞過去,一邊看著緊閉的房門,一邊壓低聲音對小侍衛道:“若是不夠,這些銀票也一並送去,隻求小兄弟你幫幫忙。”
小侍衛心念一動,終是沒能抵住誘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