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夫人沒忍住撲哧一笑,捏了捏小蝶的臉:“好,那我就等著你以後報答我。”
小院中。
風長棲靜默的站在床畔,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一道圍牆。圍牆外是一條路徑,穿過花園來她這個校園,必須要經過這一條路,風長棲這兩日都在等待某人的到來,卻始終沒有等到!
每每圍牆外響起腳步聲,她便要支棱起耳朵,仔細聽著院子裏的動靜,可惜每一次都是失望。
這是第五天了!
五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至少風長棲在這五日中受到的折磨不必任何時候少。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何況是五日呢,如果玉無望再不來,她就真的要忍不住了!
有侍女端著茶水走入房間,見風長棲站在床畔一動不動,忍不住開口提醒道:“殿下,您的身體還沒有恢複,秋天風涼,還是不要站在窗邊了,小心著涼。國師大人肯定要心疼的。”
風長棲半低眼眸,苦澀一笑:“他都不來看我了,怎麼知道我過得好不好?”
侍女一頭霧水道:“國師大人是來過的呀,隻不過來得不趕巧,每次不是殿下不在,便是殿下已經休息了,他不希望奴婢驚擾殿下,便吩咐奴婢不要聲張。”
風長棲眼眸一亮,好像是黑暗裏的人乍然看見光芒,整個人神采奕奕:“你說師父曾經來過?”
侍女點點頭,心說國師大人和殿下最近到底都怎麼了?
一個把自己悶在房間裏不出去,另外一個則是故意挑著人不在,或者人睡著的時候才來,莫不是又因為什麼事情爭執起來了?
聯想道近段時間來府中出現的傳言,侍女不寒而栗。
“殿下,您是不是聽說外頭那些傳言,所以心情不好啊?殿下您別怪奴婢多嘴,國師大人對殿下的神情,奴婢們可都是清清楚楚看在眼裏的,斷不會有第三個人插足其中。殿下您要是如此想念國師大人的話,不如親自去見?”
是啊,師父的感情有多真,她應該比誰都清楚才是!
風長棲輕輕敲了敲自己轉不過彎的腦袋,神情無奈道:“明明我才是最了解他的人,到頭來卻要別人為我開解?唉,真不知道這段時間來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想俗話說的那樣,一孕傻三年嗎?”
風長棲雖然沒有笑,但是神情緩和了許多,顯然是心情不錯。
既然山不來,那她去便是,師父因為某些原因躲著她,難道她不應該迎上前去問個明白嗎?
說做就做!
風長棲所住的小院中配備了一個小廚房,有廚娘在裏邊忙活著,風長棲親自去了一趟,吩咐她做些玉無望喜歡的糕點,打算等會兒親自給玉無望送去。
就在等候的間隙,她隱約聽到不遠處傳來訓斥的聲音。
因為這小院中還住著小公子的緣故,平日裏侍女下人們在小院裏活動,都是靜悄悄的,可謂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哪裏出過這種大呼小叫的情況?而且那聲音,聽起來好像是清秀的?
清秀行事最有分寸,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風長棲揣著困惑走上前,打算循著聲音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時候,好巧不巧正看到清秀一巴掌扇在某人臉上的模樣。
她瞪大眼睛,詫異的問:“清秀,這是怎麼回事兒?”
走上前,風長棲才看清楚情景。
隻見三四個侍女低低垂著臉站在清秀的麵前,其中一人臉上有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她們的肩膀都在顫抖,有嗚咽聲不時響起,顯然是哭了。而罪魁禍首清秀則是定定的站在原地,看到風長棲過來緊緊皺起了眉頭:“殿下,您怎麼出來了,外邊風涼。。。。。。。”
風長棲麵露怒色:“清秀,您怎麼可以動用私刑?即便這隻是下人,卻也是我孟麗國的子民,怎可隨意動粗呢?”
雖然不知道事情前因後果,但風長棲決定眼見為實,不論這些下人犯下什麼樣的過錯,都不應該打人啊。
清秀眼角眉梢閃過一抹慌亂:“殿下,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樣!”
“哦?我隻看到了你打人。”
清秀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著急,想開口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能反複道:“真的不是奴婢驕橫,想要苛待下人,而是這些人著實過分!她們明明是侍女,卻不守本分,背後議論他人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