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個、這個‘第一屆中國四川.臨江國際絲綢旅遊服裝文化活動節’的名稱，太大了一些，也太長了一些。現在啊，我們國家有的地方、有的同誌，動不動就取什麼國際呀、環球呀、宇宙呀！包括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和夏威夷、夜巴黎等等的洋名稱，跟到外國洋人的屁股後麵跑，這個、這個確實也太多了一點，也太爛了一點，要不得的、要不得的…。”
楊鐵書記趕緊附和到，“是是是…，陶書記批評得對、批評得非常的及時、非常的正確；說實話，我們也受了貪大求洋、好大喜功的影響，在今後的工作中，我們一定加以認真地改正，而且一定改正！”
“我看就取一個‘第一屆中國四川.臨江絲綢服裝文化活動節’就行啦！國內外的賓客一樣的要來，何必整得那樣複雜和繁瑣啊？同誌們說：是讚成呢？還是不讚成呢？”
“我舉雙手讚成！”楊鐵馬上答曰。
“我和楊書記的意見高度的一致，讚成！”劉強專員趕緊補充。
“到時候，我們臨江地區一千三百萬人民翹首以盼，等待我們尊敬的陶書記駕臨。”
“我又不是三皇五帝，咋個稱得上駕臨呢？”陶書記顯然很高興。
“蒞臨、蒞臨。”楊鐵笑了笑。
“這就對了，可以說蒞臨，而不能夠說駕臨；中央要是知道了，還不說我陶某人：山高皇帝遠，一心稱霸王。那還了得啊？我的同誌們！”
眾人一起，開懷大笑…。
“老楊。”“到！”
“我看你們時間這樣緊、天氣這樣熱、任務這樣重，來不來得及準備呢？還有那樣多的工作，需要你們去一件一件的跟蹤和落實呀？”
“請陶書記放心，絕對沒有問題的！我用自己的黨性和人格作保證！”
“老楊，我知道你是軍人出身，軍中可無戲言哦！？”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好好！我們的黨、我們的國家，目前就需要你這樣優秀的幹部。那就是敢於麵對問題、敢於應對挑戰、敢於承擔責任，你不愧為我們黨的優秀兒女！”
“陶書記過獎了、過獎了！我還做得非常的不夠，還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同誌們，其它的，我就不多講了。總而言之，在國際問題上，我們要按照小平同誌所講的‘冷靜觀察、沉著應對、韜光養晦、決不當頭、有所作為’的既定方針來辦…。”
其實，陶書記心裏想的是：國際問題，我們省這一級的人物都管不到，那還用得著你地區這一級的人去考慮嗎？這個問題，楊鐵們又哪能不知呢？
“當前，我重點談談國內的問題。這個、這個自從西方製裁我們國家後，我們有的同誌啊，既看不到成績，也看不到光明，更看不到出路，一天唉聲歎氣、怨天尤人；停滯不前、毫無作為。這個、這個問題要不得、要不得的！”
陶書記習慣於說“這個、這個”，這是他的口語。
“你們看看，這個、這個臨江地區的經驗多好啊！他們提出的：保增長、擴就業、增稅收、惠民生、謀穩定、促發展的思路，那是多麼的符合中央和省裏的精神啊！”
下麵鴉雀無聲，都在忙著埋頭做筆記。
“這個、這個同在一片藍天下，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以楊鐵同誌為班長的臨江地委、行署一班人，他們就可以立足本職、放眼全球，看到出路和希望；而我們有的同誌，麵對錯綜複雜的國內外形勢，他卻像一隻縮頭的烏龜、毫無進取精神呢？這個、這個就給我們大家提出了一個十分嚴肅的政治問題和經濟問題。”
川東北地區的書記們和專員們，一個個的麵麵相噓、臉紅脖子粗；隻有楊鐵和劉強，臨江地區的這兩個黨政要員，鎮定自若、麵帶微笑。
“同誌們啊！我們最大的政治問題是什麼呢？那就是國家的政權問題。沒有了共產黨、沒有了人民的政權，一切都無從談起！這個、這個哪裏還談得上我們國家的改革、開放呢？哪裏還談得上放開、搞活國內的經濟呢？哪裏又談得上改善和提高人民群眾的物質和文化生活呢？嗯？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隻聽得見“沙沙沙…沙沙沙…”的筆記聲，每隻筆都在寫字，都在不停地運動著。
“再來說說我們國家的經濟。目前，我們國家的經濟，是出現了一些非常嚴重的問題和困難，這些問題和困難啊，還不是一般性的問題和困難喲！依我看啊，絲毫不亞於當年紅軍爬雪山、過草地所遇到問題和困難！”
下麵有些嘀咕聲和議論聲…。
“這個、這個如果我們咬住一口氣，爬過去了、走過去了，我們就勝利了；如果我們咬不住這一口氣，爬不過去、走不過去的話。我們偉大、光榮、正確的中國共產黨，以及在座的各位，就徹徹底底地失敗和完蛋了！”
說到這裏，陶寶亮書記的心情，顯然有些沉重。他點上一根煙，慢慢地吸了幾口，潤了潤嗓子；然後，繼續作他的報告。
“上層建築決定經濟基礎，經濟基礎又反過來作用於上層建築。大家以前都學過毛選，也讀過馬列的書，懂得一點辯證法的道理，也懂得一分為二的觀點。蘇聯和東歐那些社會主義國家之所以發生巨變，之所以推翻了共產黨，我看除了政治原因，另一個原因純粹就是經濟的問題了。”
“所以說，不管遇到多麼大的阻力，多麼大的風險。我們一定要按照小平同誌的講話精神，聚精會神抓改革、一心一意謀發展。隻有把我們國家的經濟真正的搞上去了，國富民強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有了光明的前途和勝利的希望！”
下麵，終於響了熱烈的鼓掌聲…。
晚上就餐時，陶書記問起楊鐵。
“老楊，你那幾個工程，投資不少；據我所知，你們臨江地區屬於老、少、邊、窮地區；財政呢？又是一個吃飯的財政，錢從何出啊？到時候，你可別給我拉稀擺帶、出洋相哦！？”
“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會的！陶書記，請您一千個、一萬個的放心，我們有的是辦法來對付它。”
“哈哈哈…，你有啥子錦囊妙計啊？不妨說來聽聽。”
楊鐵附著陶書記的耳朵，輕言細語，和盤托出…。
“好好好！這個主意好!‘政府搭台、企業唱戲、文經結合、以文促經。’看來，我這次選擇來臨江，的確不枉此行、不枉此行的！”
陶書記哈哈大笑，笑得合不攏嘴巴子。
“崔副秘書長！”“到！”
“這個、這個希望你好好地總結、總結老楊他們的做法。以省委、省政府的名義出一兩期簡報或者是政務要情，一上報國務院、二下發各地、市、州，好讓他們效仿、效仿！誰說困難麵前無出路？誰說困難麵前莫辦法？請問：這不是出路？這不是辦法嗎？”
“好的，我一定照辦！今天晚上我哪裏也不去，趕緊開個夜車、加個夜班，明天一大早拿出底稿，請陶書記審查過目。”
崔副秘書長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難道連北湖舞廳也不去嗎？那裏可是個好地方喲！聽說是中西結合、金碧輝煌的圓形歌舞廳；不僅場地寬大、環境優雅，而且舞伴兒也很出眾的喲！？”
“報告陶書記！我前兩次來臨江出差的時候，已經去耍過幾回了，感受的確不錯；絲毫不亞於我們錦江賓館和岷山飯店的那些超豪華歌舞廳。”
“是嗎？看來你作為分管經濟工作的副秘書長，對於這個、這個擴大銷售、拉動內需、活躍經濟、繁榮市場，還真的是起了個模範帶頭作用哈？”
在座的眾官員，聽到陶書記和崔副秘書長，一番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話，也笑得合不攏嘴…。
“哎！玩笑歸玩笑，認真歸認真。老楊，升鍾水庫二期工程，那可是個關係到國計民生的大事情喲？還有你們搞的那個修建達成鐵路臨江段的報告、嘉陵江梯級開發和火花機場搬遷的可行性分析報告，我都抽時間看過了…。”
“謝謝陶書記對我們臨江地區一千三百萬人民的厚愛和支持！”楊鐵答。
“一個地區要發展、要進步、要壯大，我看現在關鍵是抓項目、抓資金、抓人才、抓落實。有了強大的實體經濟做我們的堅強後盾，什麼財政啊、稅收啊、就業啊、穩定啊，這個、這個不就統統解決了啊！？”
“陶書記胸懷全局、高瞻遠矚。既給我們指明了前進的方向和道路，又給我們增添了必勝的信心和勇氣。我們絕不辜負您對我們的諄諄教導和殷切希望，我們一定要大膽地闖、大膽的幹、大膽地上！”
“好！你們千萬不要有前怕狼、後怕虎的思想。改革嘛，說穿了，就是摸著石頭過河。那個曉得那河水，到底有多深、有多淺啊？是不是啊？”
“是是是…。有陶書記作為我們臨江地區的堅強後盾，我們啥子都不怕！就像《智取威虎山》中邵劍波唱的那樣：明知征途有艱險，越是艱險越向前…。”
明明是偵察英雄楊子榮同誌，在生擒老奸巨猾的座山雕中的一段唱詞，他一時誤說成是邵劍波政委唱的。在這種場麵上，大家也不好去計較。
管他媽的，大方向是正確的，反正是《智取威虎山》的內容，與我何幹何稀呢？
“好了，大家休息、休息，我也打道回府啦！”
“陶書記，我建議：我們一起去洗洗腳、唱唱歌、做做保健和按摩。您來臨江檢查指導我們地區的工作，的確是很辛苦的；晚上了，還是該放鬆、放鬆一下，注意、注意自己的寶貴身體啊？”
“那好吧！其他項目就算了。我們去邀請幾個年輕的女同誌，跳一會兒歡快、輕鬆的圓舞曲；這對幫助我們的睡眠、恢複疲勞，是大有好處的。”
“謝謝陶書記！舞伴兒都準備和安排好了的。到時候，還要恭請您光臨我們臨江地區第一屆絲綢文化節喲！那名字是您親自定下的，如果您在百忙之中，能夠抽出寶貴的時間，前來蒞臨，我相信，那一定更會賓客滿座、蓬蓽生輝、錦上添花的！”
“行！隻要不去北京開會、隻要不是江澤民總書記和中央書記處召見我，到時，我一定抽出時間，前來給你們道喜、祝賀！”
“謝謝、謝謝！再次謝謝我們敬愛的陶書記！”
楊鐵滿麵的春風，一臉的笑容，趕快答謝到。
六十
第一屆中國四川.臨江絲綢服裝文化活動節，在緊鑼密鼓之中進行籌備著…。
臨江地區成立了以楊鐵書記為組長、劉強專員為常務副組長的活動領導小組。下設辦公室、宣傳策劃組、安全保衛組、後勤保障組、業務洽談組、綜合協調組等機構。
“時間就是金錢”、“速度就是效益”的“深圳速度”和“深圳精神”，激勵和鼓舞著臨江地區大大小小的黨政要員們。
“深圳可以一天蓋一層樓，我們臨江地區條件差、底子薄，難道我們一個月、一年，還蓋不成它一座樓啊！？”在地委常委會和專員辦公會議上，楊書記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大聲說道並責問道。
大勢當前，眾官員哪敢不從呢？
於是乎，被列為“一號工程”，供客商參觀和洽談生意的絲綢大世界展覽館和絲綢大夏。在烈日炎炎的夏季，快馬加鞭、挑燈夜戰；終於趕在節日到來之前，被建築施工單位加班加點地突擊蓋了起來。
在那個被稱作臨江地區黃金地段、中央商務區的五星花園的中心地帶，也迅速地矗立起了一座漂亮、美觀、大氣的絲綢少女群雕像。
她們一個個的像盛世唐朝的飛天美女一樣，豐腴飽滿、嫵媚動人、眼望天穹、展翅欲飛…。
高高的胸脯、裸露在外，任憑風吹雨打；飄灑的絲帶，一瀉千裏，就像那奔騰不息的嘉陵江水；惹得臨江上下、果城內外熱情萬分的廣大市民朋友們，蜂擁而至、一睹為快。
在那個年頭兒，改革開放、放開搞活，雖然已經進行了有十來年的時間了。但是，思想的藩籬、保守的觀念、固執的行為、極端的偏見，仍然阻擋著人們的言行和視野。
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的麵前，零距離地觀賞到如此美貌無比、光彩動人的少女裸體畫群雕像，無疑於在十分靜謐的湖麵上，投下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那真的是：“雙手推開窗前月，一石擊破井中天”啊！
修建於“文革”時期的紅衛兵花園的中心，同樣地也矗立起了一座嘉陵江美少女的個體雕塑，那是由精美而昂貴的漢白玉石雕琢而成的。
一個正處在豆蔻年華的美少女———她羞澀般地、靜靜地躺在秀美、多情的嘉陵江岸邊；不斷地用清澈、甘甜的江水，沐浴著自己聖潔的玉體…。
據說，這些傑作，全都是由四川美術學院工藝雕塑係，一個叫著劉成章的老教授，嘔心瀝血、費盡心思，帶領一大幫思想敏銳、敢於創新的學子們，冒著嚴寒和酷暑，而精心創作完成的。
它成了這座城市的一個標誌、一個符號。
在窈窕秀麗、風景如畫的蓮花池畔，一夜之間，也修建起了一座氣派無比、壯麗輝煌的“香港不夜城”。不夜城裏，供模特們走秀的巨大的T型舞台，剛剛搭建完畢。不夜城外，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流光溢彩、不斷閃爍、熠熠生輝…。
以姚成心先生為首的民營企業家協會，也不甘寂寞。他們主動出擊、密謀協商、迅速籌資、尋找商機。也十分巧妙地搶在絲綢節前，建起了一座十分漂亮而豪華的“國際絲綢大世界酒家”。
那規模、那氣派、那裝潢、那設計，在當時，一點也不比那些國際四星級、五星級酒店差到哪裏去的。特別是總統套房的價格，貴得嚇死人。一夜開銷下來要三至五萬塊錢，實在令人乍舌！
私下裏，楊書記問他花了多少錢、投了多少資？瘦小、幹筋的姚先生笑而不答。問急了，他微微一笑，伸出一個大母手指頭、又比了五個手指頭。
楊書記問：“老姚，大概投了一千五百萬吧？”
名人麵前，不說暗話。
於是，他隻好直說：“敬愛的楊書記，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工作的支持，我前前後後的估算了一下，大概投了一億零五千萬元吧！不過，目前整個工程的決算手續，還沒有辦下來；到最後，也許是要突破這個數字的。”
硬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謝謝老姚同誌和民營企業家協會的大力支持！我真還沒有想到啊，這改革、開放才十多年的時間，你就有這麼強大的經濟實力了！？不簡單啊、不簡單啊！我代表地委和行署，對你熱愛家鄉、建設家鄉的壯舉，表示我們最最親切的慰問和最最良好的祝願！…”
有民營企業家協會的實力派人物們，前來助陣和捧場，楊書記那能夠不高興呢？他熱情地握住了姚成心先生那幹癟、枯萎、細小的雙手。
“楊書記，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說兩家人的話；我隻是盡了我的一點綿薄之力，不必客氣、不必客氣的。”
名揚臨江，家有萬貫之財的民營企業家姚成心先生，比起當初那個土裏吧唧、成天想沾點公家小便宜的公社書記兼社長姚成心來，此時的他，無論是在物質上和精神層麵上、還是在說話的語氣上，都要豪爽、大氣得多。
但他在地委書記，也即未來的親家公的麵前，還是顯得特別地客氣和儒雅。
這裏有一個主要因素：他家裏的大丫頭姚靜雯小姐，在大學二年級讀書期間，就在和眼前這位書記大人的二公子，也就是楊鵬同學交朋友、談戀愛。
而楊書記一家人呢？卻被蒙在鼓裏的、毫不知情。
至於這對熱戀中的有情人，是咋個相識、相交、相愛的，說實話，雙方的家長們，包括那些親朋好友們是無從知道的。愛情本來就是一個奇怪的東西，你想要得到的，它偏偏得不到；而你不想要的，它卻偏偏要來。
因此，姚董事長心裏明白，楊書記心裏卻不明白。他主要還有一個巨大的擔心：那就是1964年，共產黨搞“四清運動”那件事情。
那是他一輩子的傷疤、一輩子的痛！而且，痛徹心扉，痛到了他的靈魂深處！
楊鐵哪裏會想到自己這一輩子，包括自己的老婆、兒子們在內，還會和姚成心、吳友貴、林春年之類的勢利小人、以及那些曆史上屁股上有屎粑粑的人，結為兒女親家呢！？
真的應了那句話：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嗎？
看到那一摞摞燙金、發光、精致的邀請函和那厚厚一大堆的報名冊；楊鐵書記心裏釋然了、也高興了。
你看看:不僅省委書記陶寶亮同誌、省長甘鑫源同誌要親自蒞臨臨江；就是省內各地、市、州的書記、專員和市長們也發來回函，表示到時一定要來臨江；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國內外那些收到邀請函的重大客商也發來回函！
自貢恐龍燈會，也前來助陣，閃亮登場了！就連遠在新疆天山南北賣羊肉串的維吾爾族兄弟、彩雲之南的過橋米線和省內各地、（市）州賣小吃小炒的個體戶們，也打起背包和鋪蓋卷兒、拖家帶口的前來湊熱鬧了！
楊鐵書記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去那些曾經給於自己熱情幫助和大力支持過的人。
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就是這個道理。
他除了按正規程序，以地委和行署的名義，熱情邀請中央各有關的部委局、以及各省、（市）自治區的重要客人以外，他還擬定了一份他心裏麵的重要賓客名單，交給地委秘書長胡勇同誌去辦。
開幕式已經進入了倒計時。果城沸騰了！臨江地區上上下下也沸騰起來了！
城內的賓館、酒店、飯店統統爆滿，就連馬路邊那些毫不起眼的小旅館，也暫時告罄；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交通擁堵，喇叭聲聲；簡直比中國人過元旦和春節，這個十分重大的傳統節日，還要熱鬧一萬倍！
那些美麗、動人的模特兒們，穿著各式各樣繡有牡丹、海棠、玫瑰和月季圖案，且閃閃發光的絲綢開叉長旗袍。風情萬種的走在遊行隊伍的大街上，吸引了海內外眾多嘉賓們的眼球！
“哇塞！簡直美若天仙！”楊鐵書記請來的港商代表———林友生先生，大聲地叫喊了起來。
“喔，想不到中國內地，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一個日本客商尖叫道。
“我的上帝！太美麗、太動人啦！難道她們是上帝的女兒嗎？這麼出眾、這麼漂亮！這是我今生今世，見到的最最浪漫、最最精彩的場麵！OK!OK!OK!”
一群長著高鼻子、藍眼睛、黃頭發，來自歐美發達國家的外國友人們，一個個的高興得忘乎所以、縱情歡呼和跳躍。同時，紛紛豎起自己的大拇指、舉起掛在懷中的高級尼康、佳能照相機，一直“哢嚓、哢嚓、哢嚓”的按個不停、響個不停、閃個不停…。
就連性格曆來十分火爆的重慶崽兒們，也被眼前這一大群美豔、絕妙的模特兒們折服了、迷住了；他們圍住她們，不肯離去；大張旗鼓地公開索要人家姑娘們的工作單位、家庭住址、電話號碼和聯係方式。
麵對這些熱情萬丈、毫無顧忌的海內外客商，姑娘們最好的表達方式就是：笑而不怒、百問不厭。這是最有禮貌、最有修養和最具文明的一種回答和解釋形式了。
在歡快的迎賓曲中，舉行了隆重、熱烈的開幕式典禮。
大會主持人劉強專員，身著筆挺的西裝，對著五個排列整齊的高級進口麥克風；用他那極具特色的四川椒鹽普通話，對著廣場上數以十萬計的來賓和客商高聲宣布。
“現在，我宣布：第一屆中國四川.臨江絲綢服裝文化活動節開始！”
頓時，場內外鼓號齊鳴、彩旗飛舞、鑼鼓喧天；身著統一白色禮服的強大軍樂隊，再一次奏起了響亮、熱烈和歡快的迎賓曲；然後，放飛和平鴿，鳴禮炮21響。
稍遜，楊鐵書記手拿講話稿，笑容滿麵、風度翩翩地走上了鋪著紅地毯的主席台。他穿著一套十分考究的湛藍色的西裝、裏麵是白色的襯衣、紅色的領帶，腳下是一雙世界名牌的老人頭皮鞋。
那是吳麗娟女士以前在當接待處長時，特意為他定製的、專門用來接待國內外重要客人、出席莊重場合的一套高級而正規的禮服。
麵對廣場上萬眾歡呼、激情澎湃的人群，楊鐵書記代表中共臨江地委和行政公署，致了熱情洋溢、充滿深情的開幕詞。
隨後，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團體操表演…。
整個儀式結束後，他和劉強專員等人，興致勃勃地陪同中央各有關部委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