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安靜是很難得開這樣的玩笑的。
“脫不了爪爪,就脫不了爪爪!老公我今天非要把你摸個夠、整個夠!哪裏還管他啥子‘五講四美三熱愛’喲!隻要我熱愛你就行啦!”
說著說著,他就欲行非禮之事…。
他伸出手去摸安靜的一對大奶奶,結果,這個過程麻煩得很喲!她除了戴了一個乳罩、還穿有一個緊身的小背心兒,外麵還套了一件薄衣服。
“哎呀呀!你們這些保守派女人,身上穿得個‘裏三層外三層的,層層都是地道’。把奶膀子,裹得個嚴嚴實實、緊緊梆梆的,想摸一下你的奶奶呢,還這樣子麻煩,自己也不好受嘛?”
“嫌麻煩你可以不摸啊?又沒得那個請你摸!”安靜故意挑逗他。
“白摸白不摸,我偏要摸、偏要摸……”
屋裏響起了一陣陣淫蕩的聲音……
俗話說:話醜理端。
當楊鐵用地道戰裏,小日本鬼子和漢奸的一段對話,來形容中國婦女的“貼身衣戀”,著實把安靜逗笑了,她曖昧的打了他一把。
“你個老不落教的東西,簡直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要想做那個事情嗎,就直接了當的給我說嘛!何必給我拐彎抹角、東拉西扯的。”
聽老婆這樣一說、一挑逗,楊鐵終於也忍不住了。海綿體的生殖器,像被熱開水浸泡了一樣,快速地膨脹了起來,而且挺得老高、老高。
他從後麵一把抱住自己的老婆。然後,把她放到雙人床上,很負責的種起了自己的責任田,彌補了上次造成的巨大損失...。
他在家裏,好好地休息了三天三夜。
上班後的第一天,他帶上胡秘書和整理出來的考察報告,去地委向馬書記彙報情況,剛好,馬書記也從省裏開會回來。
“老楊也回來了呀?快來坐坐。我昨天也剛剛才從成都開會回來,今天我們正好碰碰頭、商量商量,看下步工作該咋個整?來,先抽根煙、喝喝水。不著急、不著急,我們慢慢談談。”
馬書記從座椅上起身,笑容滿麵的伸出雙手,熱情洋溢的和楊鐵握手、說話。
“回來有幾天了,到底是年齡不同了,感覺到有點疲憊,在家裏休息了幾天。聽徐秘書說,您上成都開會去了。不然的話,我早就過來向您彙報赴沿海一帶考察的情況啦。”楊鐵伸出雙手,斜起個大嘴巴,笑嗬嗬地回答道。
自己是軍人出身,立正、稍息這些起碼的規矩,他是懂得起的。人家是書記、自己是專員,這共產黨的一元化領導、民主集中住原則,在任何時候都是必須要堅持的。
否則的話,自己就不配作一個合格的共產黨員,也不配做一個地區的行署專員。
“請馬書記審查過目。如果沒得大的修改意見,我建議,開地委常委會和行署辦公會的時候,向大家傳達、傳達。同時,刊登在臨江日報上,並把胡秘書和地委宣傳部、政研室和記者先生們,一路上所采寫係列新聞報道《春風又綠江南岸》一並刊登。供全區參考、學習和借鑒。”
“好好好!我完全讚同你的意見和建議。我們臨江地區黨政代表團,這次出去參觀、考察和學習,一定收獲不少吧?”
“那是、那是的,完全可以這樣說。我們既開闊了眼界,又增長了見識,同時,還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和差距。在深圳、珠海和廈門期間,代表團及時召開了座談會,大家發言踴躍、情緒很高。”
“喔,這樣很好嘛!活學活用、立竿見影。這完成年底省委和省政府下達的目標任務,看來不是很大的問題了。”
“嗯,就是。在考察期間,我給各地、各部門的頭頭們,都打過招呼的。空談誤國、實幹興邦。也就是叫他們莫說空話、多幹實事,年底算總賬。現在關鍵的問題,是重在抓貫徹和落實了。”
“好!我看這個問題就這樣吧?”
馬書記一錘定音。他想:改革問題、經濟問題、發展問題、民生問題等固然是很重要的。但是,共產黨的領導問題、政權建設問題,比上述這些問題都更加重要、更加突出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馬書記抖了抖手中的煙灰灰,凝目凝思了一會兒,繼續說道:
“另外,這次在省委開會,主要內容就是如何堅持、完善和加強黨的領導的問題。以便徹底鏟除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以及在我們黨內、政府內、軍隊內和社會上的影響和流毒。在當前,這是一個十分重大的政治原則問題,小平同誌講了,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是絕對不能讓步的!喔,對了,你聽沒聽說過北京西單‘民主牆’的問題呀,老楊?”
“離家前,我在內參選編上看到過的,魏京生們這股歪風刮得很厲害的。弄不好,我們不但要走回頭路,可能還要亡黨、亡國,喪失政權的。”
“是呀!所以說,還是鄧小平同誌站得高、看得遠。他老人家說,必需要堅守住‘四個堅持’這個底線。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要一起抓,哪一個也不能丟,哪一個都不能放鬆;兩個拳頭都要硬,一個也不能軟!”
“依我看,治亂世就要用重典!曆史上的那些慘痛的經驗教訓難道還少了嗎?”
“說得好!老楊!”
“那我們臨江地區,咋個貫徹和落實呢,馬書記?”
“我正要和你商量呢。”
“我看還是老辦法:動員群眾、宣傳群眾、組織群眾、武裝群眾、依靠群眾。隻要我們爭取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廣大的工人階級和貧下中農,再加上愛黨、愛國的知識分子,任何勢力、任何人,都把我們這個黨、這個國家是莫得任何辦法的。”
“說得好、說得好!”馬書記再次誇獎他。
“這下來,我們庚即召開全地區各級、各部門的黨員和幹部大會。同時,在臨江日報上,大張旗鼓、旗幟鮮明宣傳黨的四項基本原則。使大家看到否定黨的一元化領導、宣傳資產階級自由化、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嚴重性、危害性和可怕性。”
“我堅決聽從馬書記的指示!我們國家搞改革、開放,搞經濟建設,必須要在黨的一元化領導之下進行。否則的話,一定會前功盡棄、一事無成的。文化大革命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是啊,老楊。你我都是過來人,經曆了文革那場巨大的浩劫,我們比誰都清楚這個問題的。那些小青年們,他們沒吃過苦、受過累,出了一趟國,看到人家經濟和科技發達,好像覺得外國的月亮,硬是比我們中國的月亮圓耶!”
“是啊、是啊!如果不堅持黨的領導、不走社會主義道路,難道還要我們去重上井岡山、重走紅軍二萬五千裏的長征路不成?”
臨江地區的兩個最高統帥,在黨的領導,這個事關黨和國家存亡的重大的原則問題上。思想是統一的,認識是明確的,措施是堅決的。
這時,馬書記才完完全全對眼前這個楊大漢兒放心了。
初來臨江時,就聽說:曹東、任誌剛、楊鐵這三個人,在臨江地區形成了一個“鐵三角”的關係。關係複雜、勢力強大,哪個把他們也沒得辦法的。看來是謠言啊!謠言那是萬萬信不得的喲!
“老楊。”“嗯。”
“據地區公安處龔源處長和九科的同誌反映,報社那個牛總編和師院、醫專和石油學院那些大學生娃娃們。在北湖‘濟民樓’那裏,搞了一個叫啥子‘自由社會沙龍’啊?”
“略有耳聞,隻是我還沒有具體核實過。”楊鐵平靜答曰。
“他們利用辦講座、辦舞會、開PAT的機會,大肆宣傳和鼓吹資產階級自由化。還寫了不少的文章在報上發表,有的還登在港澳台和國外報紙上,影響大得很!我們很多人,包括一些政治立場和階級覺悟有問題的共產黨員、共青團員們,都在往哪裏跑哦?這個問題,值得引起我們的高度警覺和充分準備。”
“簡直不叫話!報社是黨的宣傳輿論工具,是黨的臉麵和喉舌。他作為一個共產黨員、一個總編輯,一個正縣級革命領導幹部。竟然放棄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政治原則,如此迷戀資產階級製度和生活方式。極力宣揚他們那一套‘自由、民主、平等、博愛’。製造社會動亂,理應馬上停職反省或撤職查辦。”
“你同意啦?”馬書記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偶有傳聞,他和牛總編們是拜把子兄弟啊!
“我作為地委副書記、行署專員,您的一名助手。我堅決擁護地委的指示,堅決擁護馬書記的決定,個人毫無任何保留意見!”
“這就對了嘛。在大是大非這些原則問題上,我們理應保持高度的一致,我叫宣傳部派一個副部長去主持報社的全麵工作,你同意嗎?”
“完全擁護和同意,沒得任何意見。”
“非常感謝您對我工作的大力支持,老楊!”
“馬書記這樣說,叫我老楊羞愧難當、無地自容啊?哈哈哈...。”
“老楊,另外給你說個事兒,你聽沒聽說耀邦同誌為此事,還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和牽連啊?”
“考察途中,在火車上,聽那些大學生娃兒說起過的。我既未搭話,也未評論,隻用耳朵聽。”
“但這回是真的喔!我是私下裏從和省委的那一幫子老熟人吹牛談天得知的。主要是說他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不力,國家的整治措施跟不上。黨內那七大元老意見大得很喲!要他在中央政治局會議上做深刻的檢討,讓趙紫陽同誌做黨的總書記,李鵬同誌做總理。”
至於中共黨內那七大元老是誰?馬書記沒有指名點姓,想必楊專員也知道的。
“喔,是這莫回事兒啊?那他老人家簡直是太劃不著了。替那些鬧事的年輕學生娃兒們背黑鍋、受過;劃不著、實在是劃不著啊!”
“是是是,本人也有同感。耀邦同誌突然下台,給我的感覺是:有點不明不白、不痛不癢、甚至於莫名其妙的。他們個個都說中央有‘丟車保帥’、‘過河撤橋’之嫌。但那些學生娃兒們卻非常地擁護他喲?據說在學校裏,他們到處都在搞啥子紀念活動。”
“這充分說明啊,那些年輕娃兒是非常同情和支持他的嘛!我個人反到覺得:學生娃兒們越是這樣搞,越是使耀邦同誌下不了台!”
“此話怎講?”
“馬書記,你看哈?耀邦同誌過去是團中央的第一書記,長期做青年人和青年團的工作。他老人家最知道那些學生娃兒們,心裏在想些什麼、做些什麼。學生娃兒這樣搞,這不是很明顯地擺著嘛,他就是他們的後台啊!”
“我簡直就沒搞明白,他是小平線上的紅人啊!理應打不倒啊?咋個就會這樣不聲不響、窩窩囊囊的被罷官兒了呢?哎!看來啊,這政治鬥爭,真的是殘酷無情、血腥無比喲!”
馬書記看了看楊鐵,不無感慨的哀歎道。
楊鐵當然知道馬書記,此時此刻心境的。
“目前,中央高層的鬥爭如此激烈、凶險。你我在一起合作共事,大小好歹也是個緣分。因此,就應該好好配合,不要瞞天過海、你爭我鬥的。否則的話,都會錯失良機、兩敗俱傷的。”
馬書記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領悟到了什麼?自言自語的感歎道:
“是啊!胡耀邦同誌是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的第一任書記。我第一次見到他時,是在1958年4月12日,全國青年工人代表會議在上海文化廣場舉行。當時,我作為上海高校大學生的代表也參加了會議的,親耳聆聽了他所做的精彩動人的報告。”
楊鐵原以為馬彪和自己一樣,也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哪曉得人家一報家門,正兒八經的“上海灘”上的大學生娃兒,地地道道的科班出身。而且,人家還親自見到過耀邦同誌的。
“不簡單啊,不簡單!馬書記,你哥子不但是科班出身,還有機會親自見到過耀邦同誌的?你簡直是太有福氣了、太有福氣了哦!”
楊鐵想起了自己那一年,到中共中央黨校去學習,滿心歡喜地拿著地委和省委開具的介紹信,專程想去拜見耀邦同誌。結果呢?身不逢時,不免有點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