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由分說,一把將他護到了身後。
“我就是蕭易水。”
行。
你行。
就你們姓蕭的最大氣最光榮!
華岸都快氣炸了。
一眾劫匪更是淩亂。
偏偏這時候刮了一陣大風,硬生生把華岸頭上的帽子刮跑了。
就一小禿驢。
“媽的,臭小子還敢誑你爺爺!”
仇恨值蹭蹭往上犯了好幾倍。
長劍大刀刷刷就往兩人砍了過來,也不說什麼章法,直接以身形武力壓製。
華岸手裏就一把匕首,蕭公子還隻能空手接白刃。
這倒黴催的,也沒誰了。
眾人逼近的時候,他看了小少年一眼,當即一躍而起,壓下滿是霜雪的樹枝將前麵的兩三人彈飛出去。
蕭易水也沒閑著,借勢奪了一柄長劍,眼都不眨就結果了性命。
血色染紅雪地。
他都愣了一下。
你丫的不是信佛嗎?
那人倒像是看懂了他的眼神,“送他去佛祖麵前懺悔。”
說的真有道理。
“老子殺了你們!”
對方的怒吼更是撕心裂肺。
這兩小少年毛都還沒長齊,殺人倒是一個比一個利落。
蕭易水的劍招靈動,風中飛雪都似乎被其牽引,化作劍風一連傷了三人,幾人不再像剛開始那般輕視,一招一式都變得小心起來,
隻是他畢竟年少,沒有多少內力傍身。
這樣你來我往的消磨著,漸漸的有些氣息不穩。
華岸轉了個身,從地上撿起一柄長劍,現學現賣,直指對方太陽穴。
眼前倒了四五具屍體。
兩少年相依而立,在雪裏站起了青青翠竹。
馬蹄聲逐漸近了,滿山的呼喚聲也隨著北風吹入耳中。
那刀疤臉壓不住,扛起一柄大刀砍下,殺人大甚。
一腳踹開了華岸,接連對蕭易水落下殺招,“不過就是個黃毛小子,也妄想在我手下逃生嗎?就算你老子到了,也隻能眼睜睜看你死在我刀下!”
小少年顯然已經有些扛不住,冷汗從額間滑落,眉眼卻仍舊正然。
“不過,我喜歡看人垂死掙紮吧,我看你還能掙紮到幾時?”
刀疤說:“我倒是挺喜歡你這小子的,可誰讓你是蕭家的兒子,你老子結下仇怨,由你這個做兒子的來還也是應當的,要不然這樣,你跪下來叫我三聲爺爺,罵你老子是個狗雜碎,我就先殺他怎麼樣?”
華岸廢了老大的功夫才爬起來,正看見那小少年手中的長劍被大刀壓的越來越低。
罵了聲粗口,接著垂下的樹枝飛奔過去,一劍貫穿了那個刀疤臉的後頸,血飛濺在臉上,燙的嚇人。
小少年得以脫身,他鬆了一口氣。
微微揚唇。
那刀疤臉卻徒然轉過身,一掌拍在他身上。
滿口腥甜噴出,少年廋弱的身體飛馳而出,大半個人都到了崖外。
“哥哥!”
一向溫潤的少年聲調顫的厲害,飛撲過來,死死拽住了他的手。
“我拉你上來。”
那刀疤臉一步步朝兩人走過來。
華岸張了張口,放開。
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