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就見婉容郡主斜瞟她一眼,半笑不笑地哼了聲,涼涼地道:“許夫人知道的還真多啊,不知許嵩山許禦史可知道夫人你原來是這麼的俠肝義膽麼?”
許夫人頓時明白,婉容郡主並非不知道魚鱗舞有孕,而是故意。
那麼太後這一番神經病般的發作,不用說裏麵有婉容郡主的手腳了。
許夫人頓時手腳冰涼。
她從沒想過婉容郡主那鮮豔嫵媚的外表下,藏著的是這樣一顆心腸!
許夫人猶不死心,努力地勸:“郡主,不管怎樣,慧夫人如今有了戰威侯的孩子,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看在戰威侯為國抗敵的份上……”
她還想要說下去,婉容郡主卻不耐煩了!
“許夫人這般熱心腸,索性就跟著那女人一起去不留園享受下吧!來人,將許夫人帶去不留園,讓她跟那鄉野女人做個伴!”
果然就有內侍上來要拉許夫人。
“郡主恕罪,是臣婦錯了。”許夫人嚇了一跳,慌忙請罪,心中暗惱自己明知婉容郡主驕橫,卻還感情用事往上麵撞。
婉容郡主冷笑:“許夫人,別以為本郡主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麼主意。老實告訴你,要麼,站到我端王府這邊,要麼就是做我端王府的敵人,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可別怪本郡主沒提醒你!”
“是,臣婦明白。”許夫人低頭。
“明白就好。”婉容郡主哼笑一聲,扭過臉去不再搭理她。
“皇太祖母幫你掃平障礙了,這下你開心了吧?”明真太後對著婉容郡主眨眼睛,後者回給她嬌媚的笑容。
“我就知道皇太祖母最心疼婉容了!”抱著明真太後的胳膊,婉容郡主撒嬌地搖了搖。
“不過婉容啊,你真的有把握擺平戰威侯嗎?要知道這女人可是他明媒正娶來的夫人,而且肚子裏還有了他的骨肉,你這麼辦會不會有什麼不妥啊?”
明真太後皺著眉頭,有些擔憂地問。
婉容郡主好看的鼻子一皺,哼了聲:“我們哪裏知道那女人肚子裏有孩子了?她又沒說!再說了,是她放肆狂妄,不把大魏的太皇太後放在眼裏,出言頂撞,皇太祖母隻是按照國法施以懲罰,說到天邊都沒錯!
國法為大,難道說就因為她是一品誥命,是戰威侯的夫人,就可以目無皇家威儀,不尊皇室尊嚴了嗎?沒砍了她已經是看在戰威侯的麵子上了,不過是罰跪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真有什麼事,那也是她自己身體不爭氣,怪不得我們!”
婉容郡主理直氣壯地說道,明真太後聽了笑眯眯地點頭:“婉容啊,哀家發現你比你爹更有魄力!可惜啊,你是個女兒身,要是男子,這皇位鐵定就是你的了!”
“皇太祖母您又打趣我!”婉容郡主一聲嬌笑。
拓跋珪在排隊。
這家的桂花糕清甜可口,娘子的飯量大了,隻吃主餐明顯不夠,他得給娘子多多的預備些墊肚子的零食。
其實他可以不用排隊,隻要亮出自己的身份,那些店家都會熱情地先賣給他,隻是在軍隊時習慣了排隊,他拋不下那種感覺。
“八塊甜糕。”遞過去二十文錢,拿了糕,他轉身又往街對麵的蜜餞鋪子裏去。
忽然一個青衣婦人攔住了他:“侯爺,你怎麼還在這裏?”
拓跋珪定睛一瞧:“蔣節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