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更是吃驚加悚然!
到了這時候她們還是不大明白,為什麼明真太後剛來這裏就故意發作,尋魚鱗舞的晦氣。
按照一朝太後的威儀,明真太後這麼做真的很惡心很丟人,但是大家不敢說,因為這個太後向來霸道慣了。
要是不霸道,怎麼能硬逼著自己的皇帝兒子立那樣的誓?怎麼會偏心到讓人發指的地步?又怎麼會逼的現任皇帝如履薄冰,連個任免官員的權利都不能完全擁有?
不說別的,就連做為她親孫子的當今慶雲皇帝,因為她,愣是到現在都沒有立皇後。因為明真太後不喜歡後宮裏多出來個可以跟自己奪權的人。
現在明真太後再一次耍無賴,硬要給魚鱗舞定罪,旁人也隻能看著。
太後發令了,立刻就上來兩個內侍要打下魚鱗舞一品誥命的冠戴。
“誰敢動手!”魚鱗舞後退一步,厲聲喝道。
——“本夫人的封誥是大魏朝皇上下的,除了皇上,誰敢摘下本夫人的冠戴?臣婦是鄉野女子,從來隻知道皇恩浩蕩皇命如天,倒是從來不知道深宮太後也有這麼大的權利,竟然淩駕在一國之君的頭上了!
太後你一來到這裏就電火雷霆,肆意侮辱臣婦,全然不給臣婦半點辯白機會,難道因為您是一朝太後,就可以罔顧國法肆意妄為嗎?”
這番話魚鱗舞同樣說的義正辭嚴,眾人中有在心裏大聲叫好的。
這些年來,這位太後仗著自己獨特的身份,真的是沒少欺負人。盡管她們在心裏百般咒罵,可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當麵對她如此的。
今天,慧夫人這個舉動可說是痛快!
可是她們覺得痛快了,魚鱗舞卻痛快不起來,因為,明真太後竟然不顧自己的身份顏麵,更不管大魏朝的法度規矩,連慶雲皇帝的旨意都不屑一顧,執意地命令內侍們拿下魚鱗舞!
太後竟然如此不要臉!
許夫人四下看看,見人不注意,悄悄地往後退避……
太後來這裏,眾人迎接,紉針等人就隻能留在宴席的那一邊,此刻還不知道發生了事情。
紉針正在跟可心說話,忽見一個麵容清瘦的夫人慌慌地走了過來,一把拉住她低聲說:“快,快去找戰威侯來救你們夫人!”
“我們夫人怎麼啦?”紉針驚問。
她不認識這個夫人是誰,也不敢隨便相信,生怕是陷害魚鱗舞的圈套。
那夫人跺腳:“太後要罰慧夫人下跪,還要褫奪她的封號,你快點去找戰威侯,讓他找皇上來救人!”
“罰跪?”紉針嚇傻了!“我們夫人有身子了啊!跪不得!”
她竟然掉頭就往裏麵跑,許夫人想攔她都沒來得及!
“唉呀這傻丫頭,你去了有什麼用啊!”
跺著腳,許夫人就想跟上去,忽然看見可心站在原地,記起這個丫頭也是戰威侯府上的,便推她快去找戰威侯來。
可心答應一聲,轉身就跑。
許夫人見可心很快跑的沒影了,這才稍微舒了口氣,忽然想起紉針說魚鱗舞懷孕的事,慌忙又趕過去。
等許夫人趕到的時候,魚鱗舞已經被幾個內侍硬拽著往不留園押,紉針紅著雙眼跟那些人推搡著要去扶魚鱗舞,被內侍們拳打腳踢的渾身是血。
許夫人見了這樣,便悄悄靠近婉容郡主身旁,輕聲道:“郡主幫著勸一勸太後吧,那戰威侯夫人有身子了,可經不得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