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如蘭一聽,有些驚訝地看著李經緯道:“你,你就是那個第一屆實驗班的才?”
這話讓李經緯有些納悶,不知道她的什麼意思。第一屆實驗班的幾個學生,都是在華夏全國範圍內層層遴選,選拔出來的。再加上成功的培養模式,所以每個學生的發展就很好。他在想,這韋如蘭是不是張冠李戴,搞錯了。
另外,他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才。他覺得大家口中的才,隻不過是比大多數人更加專注和努力罷了。賦可能占一部分,但專注和努力才是成功的決定因素。而且,以前在和外公一起遊曆時,見過很多驚豔才絕的人,這些人大多也不認為自己是才,隻是覺得自己更努力、專注而已。
這些話出來,可能會讓人覺得有些裝逼的感覺,但他心裏確實是這麼認為的。
或許是人的眼界,決定了人看待人和事的境界。而且,隻有經曆的多了,才會更清楚地認識自己。
坐在井底的青蛙,看到的隻有井口那麼大,覺得自己是下第一。隻有等它爬上井口,才會發現比自己原來看到的要大,而自己遠遠沒有想象的那麼厲害。
韋如蘭見李經緯看著自己沒有話,當下臉上泛起了紅暈,接著道:“第一屆實驗班有個學生提前畢業,後來到麻省理工學院攻讀博士學位,博士畢業後留在那裏做教授。我也是聽而已,沒有記住具體的名字。”
“我不是什麼才。”李經緯道。他明白過來,按照韋如蘭所描述的,那確實就是自己。第一屆實驗班的畢業生,隻有他是在麻省理工學院讀的博士,其他還有在哈佛、加州理工等讀的博士。
“還真是你。”韋如蘭有些激動地道,“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
李經緯看到她樣子,便開玩笑道:“我什麼時候這麼有名了?連粉絲都有了。要不要我給你簽個名。”
韋如蘭知道李經緯的是玩笑話,配合地回答道:“要的,要的。你等下給我簽到手上,以後這隻手我就不洗了。”
這話完後,兩人相視大笑。韋如蘭笑的花枝亂顫,讓坐在一旁的虎子等人都覺得有些好奇。範倉海也是頗有深意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外孫女。
笑過以後,韋如蘭又有些八卦地問道:“聽你要拿菲爾茲獎了,是嗎?”
李經緯聽了,頓時一頭黑線,這都是哪兒跟哪兒的事呀。你當菲爾茲獎是你們家頒發的,想拿就拿。他有些無奈地道:“沒影的事。”
“你還不知道嗎?我上個月去京華大學評估實驗班項目,一個教授告訴我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他評獎委員會已經在討論了,你基本上沒有競爭對手。”韋如蘭不死心地道。
李經緯當然不能自己老師在誇大這件事,雖然他也聽自己的導師過類似的話,但是他覺得評上或者評不上,都應該是順其自然的事。
他做研究也不是為了獲得這個獎,他享受的破解數學難題的過程,以及破解以後的喜悅,其他都是次要的。不定將來有一,自己對數學不感興趣了,不再做研究也是可能的。遵從自己的內心才是重要的。
一番交流下來,兩個人倒是熟絡很多。直到蒙凱帶著二十名駐守部隊的戰士趕了回來,韋如蘭才有些羞澀地離開了李經緯。回到範倉海等人身邊後,還不是地朝李經緯這邊張望。
戀愛中的女孩,果真如李清照所寫的那樣,‘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