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患得患失(2 / 2)

顯然,她在蕭楚風麵前,要比麵對李經緯自然的多。也許是一起處的時間久了,內心深處早把蕭楚風當做爺爺一樣看待,不禁耍起了性子。

“我沒有笑呀!你聽的我笑了嗎?”

“你就是笑了,我沒有聽到,但是我看到了。”

“那你我笑什麼?”

蕭楚風看到兩個年輕人之間的相處,既是覺得好笑,也有些老懷暢慰,故意反問道。

淺井瓷畫俏臉羞得通紅,腳步停了下來,故意看向別處。不一會,跺跺腳,又跑著跟了過來。

等三人穿過樹林來到一片草地,停了下來,蕭楚風便讓李經緯去打一遍太極拳。

李經緯走到草地上,人未動而心意先行。隨著起勢展開,動靜開合,陰陽變幻,隨心所欲,輕舞靈動。但見其動中存靜意,靜中藏動機。當真是‘一片靈機寫太和,全憑方寸變來多,有心運到無心處,秋水澄清出太阿’。

李經緯自己也覺得進入了一個奇妙的狀態,先是覺得自己就是一片輕盈的羽毛,隨風飄逸而動;而後又覺得自己不複存在,化為空氣融入這地之間;最後,則是徹底忘卻了自我,陷入一片空靈。

待到收勢,李經緯兀自盯著遠方,似是癡呆,似是沉思。良久,他方才從這種狀態中回複過來。

這是李經緯自昨突破後第一次演練太極拳,也是經過這方演練他才真正理解無我境與內聖境的差地別。此刻,他不僅穩定了剛剛突破的無我境,在心境上領悟也是更上一層樓。

這時,忽然聽到有人一邊鼓掌,一邊道,“好好!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境界和心境,當真是縱奇才呀!蕭老哥,恭喜呀,有這麼一個出類拔萃的外孫,實在是讓我羨慕嫉妒恨啊!”

李經緯轉身看過來,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淺井瓷畫竟把他爺爺淺井永拓帶了過來。

淺井永拓到病房發現沒人,知道淺井瓷畫來了,把打電話給她。隨後跟了過來,正好趕上,看到了李經緯那玄虛若鏡清的太極功法。

李經緯步伐輕盈地走過來,對著淺井永拓一鞠躬,恭敬道:“淺井先生好!感謝您來看望我外公。”

淺井永拓含笑點頭,眼神中滿是讚許之意。

這兩年多來,與蕭楚風煮茶論道,對武道的理解也是更進一步。他能看出來,雖然李經緯剛剛步入無我境,但他對道的理解,已遠非常人所能及。加上李經緯如此年輕,他日步入化神境,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也是八九不離十。

“經緯,太極拳講究以柔克剛、以靜製動,後發先至,四兩撥千斤。但是,太極並非僅是防禦。太極引進落空,運化在胸,蓄而後發,亦能在突然之間進擊,迅雷不及掩耳,令人不可抵禦。但是,這要能夠做到,勁以曲蓄而有餘,周身之勁在於整,發勁要專注一方,有的放矢。在這方麵,你要多向淺井前輩請教。”蕭楚風看到李經緯的進步,也是非常高興。但是,考慮到李經緯從未有過實戰,還是借淺井永拓提點道。

東洋刀法通常以雙手握刀,力注一處,看似簡潔明快,實則奇詐詭秘,人莫能測。

李經緯亦曾看到淺井永拓舞刀時,四方近白,不見其人。而且,每一刀揮出時,力道精準,已臻於精純。這其中,淺井永拓對於氣力的把握和運用,已經到了非常高的境界。

聽道蕭楚風這麼,淺井永拓在得意之餘也不藏私,當先把自己對運力用氣的理解,仔細與李經緯聽,並隨手撿起一根樹枝,演示了一遍給李經緯看。演示完畢,他又要李經緯試著做一遍,自己從旁指點。

如此三四遍,李經緯強大的學習能力再次震撼了淺井永拓三人,隱隱地已將氣力運用之法與太極之道完美地融合起來。這看得傍邊的淺井瓷畫垂頭喪氣,氣餒不已,感覺自己與李經緯的差距越拉越大。

淺井永拓也是驚訝於李經緯的悟性,對蕭楚風道:“蕭老哥,你也看到了,我可是一點都沒有藏私。這子把我一生悟得的精華都拿去了,以後他可是要幫我好好照顧瓷畫啊。”

淺井永拓這句話一語雙關,顯然有把淺井瓷畫許配給李經緯之意。

蕭楚風心知肚明,也知道瓷畫這女孩子的心意,但不知道李經緯是什麼態度,所以也不好明確答應或拒絕。當下笑道:“老弟,虧不了你的,瓷畫這孩子我可是喜歡的緊,她叔叔和阿姨也是當她做親生女兒一般。李經緯敢對瓷畫不好,我第一個不願意。”

淺井永拓聽蕭楚風這麼,非常高興,對淺井瓷畫,“你們年輕人共同話題多,多交流學習。我們兩個老頭子一起話。”

當下不由分,推著蕭楚風朝一邊的涼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