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在這皇族洞天的深處,一身玄色長袍的司碧閻是坐在一處閣樓內,在他的掌中,是浮現著一點靈光。端詳著半天,司碧閻終於是張開嘴輕輕一吸,將這點靈光吞入腹內。
而隨著這點靈光的入體,他的周身是散發出柔和的白芒,整個人的氣息是有些了變化。這種變化給人的感覺很是古怪,竟像是他這個人變得更為真實一樣。
而當那白芒消失後,司碧閻的麵容也是有了些許的變化。如果不是經常與他在一起的人,這樣的小變化自然是看不出來。但如果是讓離諾又或是東陽仁看到的話,肯定是會奇怪,因為此刻的司碧閻是變得與司聖弦有些相像了。
感受到體內的變化,司碧閻的神色有些古怪,有些失落,又像很是高興一樣。
“向罡天,你等著,本尊很快就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希望到那時候你不會後悔自己的所做所為才好!”司碧閻喃喃自語地說著,目光也是因此而充滿著殺氣。說完,才是緩緩的閉上眼睛,開始修練。
靈氣盤旋入體,他的修為是呈直線樣增長,轉瞬間,竟是有所突破,讓他直接邁入不朽圓滿境。
“官老,你留在外麵,一旦有人從中逃出,不論男女強弱一律擊殺。”向罡天在司氏皇族洞天的入口處停下,淡聲吩咐著。
“是,少主!”官戩元躬身應著,身子閃上一旁,隨手撕開虛空壁進入其中。
向罡天則是身子晃動,消失於入口前。
所謂的皇族洞天,自然是有禁製加持的,一般人不得其法根本就是進入不了。但他們的禁製對向罡天而言是形同虛設,放展大挪移術,如入無人之地。當他的身子再次出現時,人已經是在洞天內。
眉間天眼開啟,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四周,很快的,便是鎖定了司碧閻的藏身之處。
“嗬嗬!”向罡天笑了,看到在修練的司碧閻,臉上是露出一抹怪異至極的笑容,就像看到一個笑話,偏生這鬧笑話的主人自己還不知情一樣。
緩步前行,幾息間,向罡天已經是進入司碧閻所在的閣樓內。
司碧閻很是謹慎,就算是在這皇族洞天內,稱得上是絕對安全之地,他也並沒有全身心的修練。向罡天才一站定,他立刻是雙眼圓睜,從修練中醒過來。
“向罡天!”看到麵前的人,司碧閻的眼中透出幾分畏懼之意,但隱藏在眸子深處的,卻是恨,深入骨髓的恨意。
“向城主,你……你來些做什麼?我已經放棄皇位,難道……難道這還不夠嗎?”
“自然是不夠!”向罡天搖頭,負手而笑,來到司碧閻身前站定。他這樣的反應,著實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司碧閻的眼中閃過一道隱晦的喜意,臉上的畏懼卻是變的更濃。
“向城主,那……那請您明言,要如何小……小人才能得一活命。”
既然是不夠,皇宮寶庫中奇珍異寶萬千,總是能填夠的。司碧閻隻當向罡天是為寶貝而來,而且這也的確是符合向罡天一貫的行事風範,倒是有幾分把握。
誰知,向罡天聞言並不為之心動,而是淡淡地道:“司碧閻?如果沒有錯的話,真正的司碧閻在當年征戰時已然死在諸龍的強者手中,你是司聖弦的法身所化,對嗎?”
“你說什麼?朕聽不懂!”司碧閻的臉上露出不自在的神色,說著是站起身,目光盯著向罡天,煞是狠毒。
“聽不懂嗎?司聖弦,爺可不是胡說,而是老師仙河叟留下的話。別人的話或許是有假,他老人家的話卻是假不得的。對了,前麵你的本尊曾問,現在爺是可以告訴你,禁神鎖靈印的確是老師所留,特意為對付你的。”
“仙——河——叟!”司碧閻聽著是一聲怒吼,眼中的恨意是再也無法掩飾。
若非那禁神鎖靈術,自己的神魂不滅,又怎麼會是落的現在這下場?但是,他這狂怒的狀態隻維持了那麼一兩秒鍾,下一秒,他是露出慌亂之色。
“你——你——向罡天,你又對本尊做了什麼?你在做什麼?啊……”
司碧閻,或者可以說是司聖弦差點就要崩潰了!向罡天適才做了什麼,別人是不知道,他卻是清楚明白的很。
感受著識海中的禁製,那如此熟悉的感覺,他是明白,向罡天又對自己是又施了那禁神鎖靈術。他一臉悲憤的看著向罡天,咆哮道:“無恥!向罡天,你可知道你這是恃強淩弱極為無恥之舉。你可是堂堂的始君強者,而且是能斬殺始君中境的妖孽。你怎麼……怎麼能暗算一個不朽呢?”
“恃強淩弱?”向罡天搖頭,在司聖弦的麵前施施然地坐下來,輕聲道:“這不正是你的拿手好戲嗎?當年你對付諸龍皇室,何嚐不是恃強淩弱呢?再者說,你我現在實力懸殊,就算是爺光明正大的動手,就算是告訴你那又如何?你能奈何?”
“我……”司聖弦為之語塞,因為向罡天的話說的極是有道理。就算是告訴了自己也是沒有用,曾經擁有著始君中境的修為都是在他的手中吃了大虧,現在隻有不朽圓滿的修為,說了也是沒有用的,反而是更增幾分羞辱。
“看來,你是想明白了!坐吧,咱們聊聊。”向罡天伸手相請,示意司聖弦坐下來。
“要殺就殺,何必再多言。本尊自三歲開始修練,拳下亡魂難以數計,今日死在你的手中也是不虧。這一輩子,本尊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