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天,你直接吩咐便是,各院老師和眾弟子將無不聽從你的吩咐!”江山開口,他現在的身份是代院主,居五院方之首,此話一出,自然是無人敢反對。
當然,就算是江山不開口,眾人對向罡天的話也是沒有誰會反對!試想,親眼見著他是力壓始君中境的強者,眾人對其敬仰可以說是有如仙河之水連綿不絕,對他的吩咐要求又怎麼可能說不呢?
“好!那弟子就放肆了!諸院各位師弟聽令,道、體、陣三院的老師和弟子,助我禁錮鼎身,器院諸位隨婁師叔一起淬煉鼎體,丹院弟子,則是隨孫師叔一起助我煉化司聖弦!”
向罡天朗聲開口,他的聲音傳出,是響徹整個梅山。隨著他的聲音,學院諸子是立刻從隱身之處飛出,依著向罡天所說出手。
一時間,萬千勁芒落在鼎身上,是構成一道絢麗多彩的光帶。而被困入鼎內的司聖弦,所能造成的震蕩也是越來越弱。但是,這人倒也是真的怕死,當這大劫降臨時,居然是一直都沒有放棄反抗。
圍觀看熱鬧的人是越來越多,消息傳出,天下震驚。不過,各大勢力的目光都是或多或少的落在碧霜的皇帝司碧閻身上。倚為重器的女兒死在帝國的的鎮禦老祖手中,而這強悍的老祖是被困於鼎中遭受煉焚之難。所有的勢力都是想看看,司碧閻會做出怎樣的決定。是集結重軍圍攻梅山救人?還是說助向罡天一臂之力煉化這老祖替女兒報仇呢?
無論是做出怎樣的決定,眾人都是知道有一結果是肯定的,那就是碧霜帝國玩完了!因為在事後,向罡天不會再容得下這個帝國的存在的。
而以他手中的力量,要滅到碧霜帝國並不是什麼難事。四大始君,碧霜沒有了司聖弦,如何能抗衡?
不隻是碧霜帝國,放眼天下,又有誰能抗衡?
就算是世家宗門,就算是有始君老祖,這些人也最多是留下一具法身鎮守在族中。這些法身的實力比起始君初境都是多有不如,又怎麼能敵向罡天四人呢?
碧霜一滅,向罡天所在的龍城勢力是取而代之,那麼,新皇會是向罡天嗎?
太多的疑問想要知道,但眾勢力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不能插手,連看熱鬧都得離遠點。萬一被向罡天遷怒,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輕一點是毀家滅族的。
當然,也是有投機取巧之輩,此刻已經是派人前往龍城,在這時候與龍城加強一下雙方間的關係,那絕對是正確的決定。
司碧閻,躲在碧霜城內,從消息傳出後,時間過去五日,他是如同石化一般,未曾是動彈半分。
離諾和東陽仁兩個是跟隨在他的身側,半寸都不敢離開。兩人心中自然是焦灼如焚。
這事對碧霜帝國而言是場毀滅性的大災難,自己等臣子隨著一切而毀滅還是能僥幸存活,就得看司碧閻的決定。
兩人的身份和地位,是注定了他們的命與司碧閻、與整個碧霜帝國綁在了一起。
司碧閻!
司聖弦的話沒有錯,他就是一廢物。麵對如此局麵,他是真的束手無策。帝國,空有大軍無數,對待此事卻是無能為力。當再一日太陽升起時,司碧閻終於是有了動靜,從那榻椅中坐了起來。
“陛下!”見到他起身,離諾和東陽仁兩人是連忙上前出聲,小心翼翼的,透著幾分謹慎。
“嗯!平身吧!事情怎樣了?”司碧閻目光掃過兩人,神色中透著虛弱,還帶著幾分不甘的怨氣,嘴唇蠕動幾下後,終於是問出這話來。
東陽仁和離諾兩人相視一眼,隨後東陽仁才是小心地道:“回陛下,這一次向罡天那小子是鐵了心。從開始到現在,六天的時間裏,那炎焰就沒有斷過。整個學院稱得上是全部出動,連外門弟子都是在參與其中。”
“陛下,臣還聽說,龍城內的強者也是來了不少,不朽境就來了近二十餘人,龍城現在的實力怕是一院兩宗加起來都是不如的。”
離諾的聲音是有些顫抖,說這話時,他的心裏是不由地想及當日之事。
在得到消息時,他是不敢相信。之前,總以為龍城是隻有四名始君,不朽境下的強者是呈青黃不接的局勢,隻要千年之期一到,四人前往遠古戰場,天下終究還是能太平的。
可現在看來,龍城是早已經積蓄了顛覆江山社稷的力量,就算是四人離開,他們依然是有著稱霸天下的實力。
聽到這話,司碧閻的眸子中也是有閃過絲畏懼,但很快他的神色是又鎮定下來,透著幾分陰冷的寒意。
“離卿,東卿,你們兩人替朕擬一道聖旨公示天下。就說朕愛女心切,得靈鳳公主身隕之消息,傷心過度不能主持朝政之事。故立隸王司命為太子,暫行攝政之權,處理朝中要務。”
“陛下!不可啊!”離諾和東陽仁兩個是雙腿一軟跪拜在地,高呼不可。
這聖旨一旦公示於天下,可就是意味著司命繼承大統,隻差一個登基的儀式。而司碧閻至此,卻是離開了帝國的權力中心,成為一個太上皇。聖旨頒布是容易,可一旦真的公布了,到時想再後悔卻是根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