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老祖是救不得。朕也正好借這借口,不必為天下人恥笑。至於立隸王為太子,兩位愛卿,你們不會認為朕現在還有很多路可以選擇吧?帝國的生路就此一條,這還得看隸王和向罡天是否是真有過命的交情。”
司碧閻的臉上盡是苦笑之色,自己怎麼說也是開國之君,但凡是有一絲的機會,也不可能將皇位拱手於人的。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兒子,也是不成。現在真的是無路可走,一旦滅了司聖弦,說不定人家就直接殺到碧霜城來了。
到那時候,可就真是什麼都晚了。
所以,必須得趁著這機會給自己找到後路。成,碧霜得保,行方真界一半的江山還是姓司的。敗,那也是沒關係,至少,自己是有時間去尋找活路的。真要是到了那時候,碧霜的皇帝是司命,自己一個傷心過度的太上皇死不死又有誰會在乎呢?
這是司碧閻心中的盤算,但這一切自然是不能明說的。要不然的話,離諾兩人還會替司氏賣命,自己這個做主子的都是一心想著逃命,他們豈不是得早跑了?
離諾和東陽仁兩個自然是猜不到司碧閻的心思,但他的話卻是讓兩人為之一歎。以兩人的智商自然也是能知道,現在的碧霜說是最有資格坐上龍椅的人還真是隻有隸王司命。
見兩人不說話,司碧閻押揮手道:“行了行了,東卿,你來擬旨吧!離卿,你則是親自去趟隸城,帶著朕的這道聖旨去,著隸王即刻進京。”
“遵旨!”兩人躬下腰是應命,對司碧閻的話,兩人反抗不得,也是無法反抗。
看到兩人退出,司碧閻的眸子中透著毒蛇一般陰狠的光芒:“向罡天,此仇不報,本尊誓不罷休!你等著。”
不說司碧閻這齷蹉的主意是如何,梅山,學院的山門之處,已然是聚起數百萬人之多。這些人,純粹是來熱鬧的,並不包括學院的弟子。
眾人都是想知道,向罡天究竟在做什麼,司聖弦這位始君終究是會落得一個怎樣的下場。
這看熱鬧的人是多,但是眾人卻是顯得規矩的很,數百萬人聚集在一起,依然是能做到鴉雀無聲的局麵。可以說,向罡天的震懾力,已然是深入人心。這裏,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就是司碧閻所鬧出的立太子攝政的事,都無法吸引住眾人的注意力。
向罡天也是沒有想到,原來要煉化一個始君是如此的難。借諸人之力,足足是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終於,鼎內的轟鳴聲消失,慘叫聲也是變得若有若無。
司聖弦終是耗不過眾人,到了燈盡油枯之地。如此,也是不用眾人再相助,在讓學院諸子退離後,向罡天帶著牧玄戈和官戩元兩人對付著。
不過,事情遠比向罡天所想的要難,如此是又過去三個月,前前後後是耗費了半年的時間,事情才算是搞定。
這一場戲,沒有點耐心和時間的人還真是看不下去。好在,在真界內,這些修仙者最不缺的就是時間。至於耐心,更是不差,隨意地參悟些仙術功法,時間過的比什麼都要快。
看到那鼎內的雷炎熄滅,眾人都是聚神看著,就是江山幾人也是不敢眨下眼睛,生怕是錯過了好戲。
雖說是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向罡天的精神倒是與巔峰之時無異,眾目睽睽之下他是揮袖而舞,鼎身上的符印消失,這神農鼎是應意朝著向罡天的掌間落下。
但就在此時,從那神農鼎內,發出一道金鳴破裂之聲,隨後是異芒衝天而起,一閃而逝。這有些古怪的一幕是發生的太快,就是向罡天這個主事者都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那異芒已經是消失於神都城內。
“罡天,方才是……”
江山幾人看見狀,是來到向罡天的身側,開口問出聲。
鼎內,本是隻有司聖弦一人的。現在這異像,讓幾人的心大是難安。萬一是司聖弦駕禦這異芒而逃,那以後的麻煩可就是大了。一個始君的報複,那是要如何以應對?
向罡天接住神農鼎,回身看著五人,又是掃了一眼鼎內,臉上露出邪異之色:“是司聖弦的一點真靈,弟子大意了!此人好歹是一始君,身上自是有重寶護身的。再得說,身為始君他總是有些保命手段的。”
“真的是他?那如何是好?咱們與他之間的恩怨,可是無法用言語化解言和的。”江山的臉上殺意湧現:“罡天,他必須得死,此事可是耽擱不得的。”
“放心吧各位師叔,雖說是他的真靈逃遁,但其靈智已經是被焚煉化,要不然他的真靈必然是怨氣衝天,真要是如此的話,咱們又豈能是讓他欺瞞而逃離的?”
“此話倒是有理!”孫均回憶了下,點頭道:“隻是其真靈逃走,那就算是轉世投胎,今世的恩怨也是記不起來。再說,就算是他記得又怎樣?待其再行至始君?那時候我等怕是都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