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和老祖說說,你對此事有何看法?”劉奉仁指了指他身旁的茶幾桌,上麵擺著個文件夾。
劉愉向前幾步拿在手中,依言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打開將裏麵的內容仔細地看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臉上的神色也是越發的凝重。
“老祖,西親三狼的失敗早在孫兒的預料之中,至於那小子與樸氏三鑫集團的賭鬥卻是覺實讓人有點意外,不過我們也可以順水推舟,或許還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
“具體的想法呢?”劉奉仁的聲音有些淡漠,聽不出悲喜。
劉愉聽著有些小緊張,雙手不自禁地握了握拳,朗聲道:“西北三狼是段家的人,我打算讓人將這消息放出去,不管作用怎樣對我們總是無害。至於樸氏那邊,我打算讓人將向罡天的實力透露些給他們,借刀殺人!”
“是嗎?他們可是棒子。劉愉,你這樣做不怕人說你是漢奸嗎?”劉奉仁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劉愉。
這表情讓劉愉是心中發毛,他有點不敢確定自己的思路是不是對的,但在這時候,能做的也就隻有賭一把。想著他牙根一咬,開口道:“老祖,咱們是在商言商,商人,利益至上,可是不分國界的。”
“嘿嘿!這話卻也不無道理。”
劉奉仁聽著,木然地看著劉愉,足有兩三分鍾之久才幹笑兩聲,眼神中露出抹讚賞的光芒,若有所指地道:“西北三狼是國家要犯,若京中無人相助,他們怎麼敢來燕京?聽說段子鴻欲將女兒許給李輕陽,雖說未知真假,但李家和段家才算得上門當戶對,真要是這樣,他也就有理由對那小子下手了不是?”
這話說的劉愉眼睛一亮,不錯!自己的想法還是太過局限性,隻想著挑殺明這三人是西北王的手下,卻沒想過能直接栽到段子鴻的身上。雖說這種說法不一定會有什麼用,但是隻要種下顆種子,就總有生根發芽的時候。
“老祖您放心,孫兒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去吧!所謂三人成虎不外於是,說的人多了,假的也就變成真的!”劉奉仁閉著雙眼,似在夢囈一般,但劉愉卻明白,這老祖真正的心思是什麼。
退出房間,劉愉回頭看了眼小院,雙手緩緩的捏緊拳頭:“機會對我來說隻有一次,絕不容失。向罡天,怪就隻能怪你命苦。你既然給了我掌控劉家的機會,那就再借你小命一用,做我的踏腳石!”
與此同時,西北三狼襲殺向罡天,秦衛軍被廢的消息,也傳到段子鴻的手中。段正雄站在他的身側,看完這份報告後,他的小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爸,您說天哥會不會怪您啊?當初您可是承諾過的,西北那邊不會找他的麻煩。”段正雄的話語中,竟是隱隱的流露出一絲不滿之意。
這讓段子鴻大是奇怪,自己這兒子,平時當著麵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現在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看來還真是長大了!也許是時候讓他多經曆些事。若有深意地看了段正雄,段子鴻歎了聲。
“唉!這次是爸的錯,看來我這段家代家主的身份在某些人眼裏已經不管用。古人曾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惜他段子興,還當不了那個‘將’!”
說著段子鴻眼露出濃濃的煞氣,卻也隻能是如此。現在這時候,就算他有心也不敢對段子興怎樣。
要知道段子興可是真正的西北王,手中更是掌握著段家三成的產業,一旦逼的他造反甚至與劉氏聯手,對段家來說不亞於滅頂之災。
至於段子鴻說他不是那個將,也隻是一時的氣話。憑段子興現在的勢力,別說將,就是裂土分疆的王也不為過。
段正雄在一旁聽著,何償又不明白這話中的無奈,眼中不由地露出絲怒意。
主家和支脈的關係,這要是放在古代,便是主子與奴才的關係。現在奴大欺主,他這個主脈大少如何能不怒?
兩父子都陷入沉寂中,好一會還是段子鴻先開口。
“正雄,與那樸納川的比武在即,你去找段虎,我可不想小天再出現意外,你們兩人暗中保護他吧!”
“是!爸爸。”
段正雄乍一聽到,很是不解,但聯想到之前發生的事立刻明白過來。此舉,老爸是要用自己去告訴向罡天:在他心裏,唯一兒子的命都比不上你的,你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想通此節,段正雄不由地暗自感歎。自己還是太天真,真想成為一個合格的世家大少,還得有段很長的路要走。至於委屈神馬的,他是一點都沒有,做為養氣中境的古武者,他渴望著血腥的撕殺。
向罡天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多出個大少級的保鏢。兩人吃完飯正準備離開,蘇曉曉接到電話,讓她回警察局參與處理西北三狼的事。向罡天自然是不能跟著去,無奈和她分別後,打的前往城外的幽龍基地,準備利用剩下的時間,好好的煉化體內的異種真氣,爭取在比武前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