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王千歲為救爻盧而傷,爻盧怎可獨享安寧?”爻盧看著苗海,這一語不禁將他後麵的話全擋了回去。
兩人皆一眨不眨的看著那禁閉的房門。
“皇叔怎樣了?”一個關切的聲音猛然傳入耳中,爻盧與苗海齊齊向著門口看去。
“臣苗海參見皇上!皇後娘娘!”苗海急忙單膝跪地,朝著進門的兩人行禮。
爻盧聽到苗海對那紅衣公子的稱呼,頓時大驚,他……她是個女人?是東濟的皇後娘娘?那個文能謀天下,武可戰山河的奇女子?
“起來吧!”宇文千桑看一眼苗海,目光又瞟向爻盧,她仍是那身異域的嫁衣,雖然現在的模樣有些狼狽,不及幾日前那般風光了,但那高貴的氣度卻未失分毫。
慕容天尋亦看著麵前的爻盧,又瞥一眼宇文千桑,眸中一片明澈。
“爻盧公主!”宇文千桑挑眉淺淺一笑,意味深長的輕喚了聲。
再次聽到這個清泠的聲音,再次看到這個盡透著妖氣的人,爻盧心中仍有些發怵,雖然尚有諸多的疑惑,卻已無暇去想那些,雙手按在胸前,行著異域之禮道:“通井爻盧拜見皇帝陛下,皇後娘娘!”
“爻盧公主免禮!”慕容天尋溫雅的開口。
他的話音未落,宇文千桑已親昵的將爻盧撫起,笑得天真無害,“公主無需拘謹,本後不是妖怪!”
看到那樣的笑容,爻盧竟是一癡,早在通井之時,就聽過無數遍有關這個傳奇女子的故事,自己對她更是敬仰崇拜至極,如今見到真人了,心中怎能不激動?怎能不欣喜?雖然還是有些怕她,且本該埋怨她的,但此刻哪裏還怨得起來啊?也回之一笑,“多謝皇後娘娘!”
就在這時,那緊閉的房門終於開了,一個中年禦醫提著藥箱從房中走出,在看到帝後二人時,忙上前行禮,“微臣叩見皇上,皇後娘娘!”
“劉禦醫請起!”宇文千桑剛一開口,還未待問起宇文涼的情況,卻見一人比她還急。
“涼王千歲怎麼樣了?”爻盧上前急切的問道。
“涼王千歲所受的傷,並不致命,隻是……”劉禦醫一臉凝重的看了看宇文千桑。
“隻是什麼?”宇文千桑開口問道。
“涼王千歲由於失血過多,恐怕……”
“說下去!”宇文千桑的聲音帶著一絲寒意,有些不耐的道,忽然,有人一把緊緊扣住了她的手!
宇文千桑側首看了看慕容天尋,眼中漸漸漫起一絲暖意……他是想告訴她,她不再是一個人,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與她一同擔著!
“涼王千歲一時半刻……恐怕很難醒來!”劉禦醫不得不實話實說,依帝後的聰明才智,自然無需他明言。
“不管你用什麼法子,本後隻要涼王千歲醒來!”宇文千桑平淡的話語中卻帶著不容抗拒的霸氣。
劉禦醫恭謹的看一眼宇文千桑,這位的手段他自是知道,也隻好為難的應下,“是!”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爻盧眸光忽然一亮,“劉禦醫,不知九靈蔓能否救醒涼王千歲?”
“九靈蔓?”聽到這三個字時,任是見多識廣的劉禦醫也不禁眼珠一動,隨即卻又暗了下去,“九靈蔓素來有仙草之稱,若能得此,自然可救涼王千歲!隻是……那九靈蔓卻極為難得,便是尋遍東濟,恐也難以找出半株!”
“我有九靈蔓!”爻盧公主這一句成功引得所有人目光一閃。
“當真?”劉禦醫的臉上更是難掩激動之色。
爻盧微微點頭,解釋道:“之前父王在狩獵之時,曾獵殺了一頭不知名的野獸,那九靈蔓便是從野獸的犄角中得到的,卻也隻有那一株!”
“不愧是仙草!”劉禦醫捋著山羊胡,一臉笑意的道。
“苗統領,還要請您去找我的侍女阿圖取藥!”爻盧取下頭上的一枚金簪,遞到苗海手中,“此物為憑,她會把藥給你的!”
苗海急忙接過金簪,躬身行禮,恭敬的退下。
“皇上、皇後娘娘,微臣也先行告退了!”劉禦醫亦躬身一禮。
慕容天尋輕輕點頭,看著他退下。
人都離開後,宇文千桑眨著妖魅的緋瞳輕瞥著爻盧,淺笑道:“爻盧公主似乎很關心皇叔呐!”
爻盧聽她如此說,雙頰頓時一紅,低下頭去,“皇後娘娘說笑了,涼王千歲為救爻盧而傷,爻盧自然希望他能夠快些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