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笨。”
兩人你儂我儂的寒暄了幾句,戀戀不舍地掛了電話,然後依次跟江雨婷顧勝男和歐陽馨報告了自己的情況。
都京的夜來得很快,下午五點多鍾天就全黑了。陸巡打來電話告訴他,伊藤流的那位副流主到了酒店,並叫了一位小姐。
夏高陽走出酒店,上了一輛出租車,在一個大商城下了車,順利地甩掉尾巴,匆匆忙忙地趕到了酒店,敲開包間的門。
包廂裏,暗淡的燈光中,上野一郎將一位袒胸露背的女子抱在大腿上,兩隻手不停地在那女子身上掐油。那女子嬌笑著,享受著上野一郎帶給她的刺激。她知道,她笑得越甜越蕩,客人就越高興。客人越高興,小費就越多。小費是自己的。
咚咚咚。
上野一郎玩得興起,聽到敲門聲,非常不爽,但怕來人突然闖進來,隻好把手從女子的身上抽了回來,冷冷地說:“進來!”
他以為敲門的是自己的小跟班呢,一看是一個穿著土裏土氣的華夏人,也不像酒店的服務生,勃然大怒,拍著桌子說:“八嘎,給我滾出去!”
上野一郎非常生氣,但他大腿上的女子仿佛沒有看到夏高陽進來似的,沒有驚慌,沒有羞愧,依然緊緊的摟著上野一郎的脖子做一些親昵的動作。
一個女子連最起碼的羞愧都沒有了,那她這輩子就徹底的完蛋了。顯然,這個女子就是這樣的人。
從她的長相來推測,這個女子應該來自華夏。當然,這樣的人不僅華夏有,世界各地都有。
夏高陽不知道的是,這位女子就是於麗芳的那位同學。因為他不知道是她把於麗芳騙來的,所以麵對她也沒有憤怒。這裏不是華夏,這裏有這裏的規矩。夏高陽雖然看不慣那女子的行為,也沒有說什麼。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他不是救世主,也不可能什麼事都插一手。
夏高陽走進包間,一屁股坐在上野一郎對麵,說:“上野君,我來是跟你談生意的,不請我喝一杯嗎?”
上野一郎毫無顧忌地在大腿上地女子身上蹂躪了一下,說:“談什麼生意?沒看見我正忙嗎?”
“你忙你的,我談我的,無不幹涉。”夏高陽笑著說。
上野一郎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問:“青年人,你這樣有恃無恐,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夏高陽淡定地說,“你是伊藤流的二當家,而且我還知道你一直想當伊藤流的老大。”
聽到此言,上野一郎微微一驚。想當伊藤流的老大是上野一郎多年的夙願,除了他幾個心腹知道外,沒有幾個人知道,而眼前這個陌生人是怎麼知道的?
莫非是宮本次郎已經知道了他的野心,派眼前的這個人來殺他的?這樣想來,上野一郎大駭:“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