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高陽被牛犇帶到了派出所的一間審訊室,隨後跟進來的是王磊,由王磊做筆錄。
因為夏高陽的後台很硬,王磊見牛犇的臉色不是很好,像是夏高陽挖了他家祖墳似的,他怕引火燒身,喝了一口水,陪著笑臉,率先提問:“姓名?”
“我的姓名你不是知道了嗎,何必明知故問?”夏高陽頭也不抬地說,根本不鳥他。
被夏高陽無端指責了一句,王磊臉色鐵青,眼底湧現出了點點怒意,不過稍縱即逝,依然陪著笑臉跟他解釋說:“高兄弟,我也不想這樣枯燥地問你,但這是審訊的程序,我也沒有辦法,希望你能好好地配合。”
“好好的配合,你要我怎麼好好地配合。”夏高陽冷冷地問。
王磊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臉色很難看,卻又不敢反駁,於是無奈地望著牛犇。因為他不知道夏高陽犯了什麼事。
這究竟誰是警察誰是犯罪嫌疑人?見王磊陪著笑臉,而夏高陽根本不鳥他,牛犇很是莫名,深邃的目光在夏高陽和王磊的臉上遊離著,真不懂兩人是什麼狀況。
但畢竟這是在派出所,也不能任一個犯罪嫌疑人為所欲為,牛犇臉色一沉,厲聲說:“連名字都不敢說,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一定有什麼案底。”
“我有沒有案底,你可以去查。”夏高陽挑釁地一笑,笑得是那樣的輕蔑,是那樣的不屑。
牛犇把夏高陽單獨押來派出所就是想修理他,麵對他赤裸裸的挑釁,不由得勃然大怒,示意王磊出去。王磊雖然不知道向來脾氣不錯的牛犇為什麼發火,但是他不想淌這趟渾水,二話沒說就走出了審訊室。
偌大的審訊室隻剩下夏高陽和牛犇兩個人。兩個人虎視眈眈,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不管你有什麼後台,現在你就是一個殺人犯,你要好好的交代你的犯罪事實。”啪——,牛犇站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杯子裏的水都晃了出來,濺滿了一桌子。
“我殺了人是不假,但你知道我為什麼殺人嗎?”夏高陽慢條斯理地伸了一個懶腰。
殺人當然有理由,沒有理由誰會殺人,牛犇強忍在心中的怒火問:“那你為什麼要殺人?”
“因為他想殺我,我是正當防衛。”夏高陽強調說。
“你是不是正當防衛,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根據事情的起因和經過來決定的。所以,我提醒你一句,你要好好的交代,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牛犇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說。
聽到牛犇說話的語氣柔和了許多,夏高陽也不在抵觸,看著手腕上的手銬說:“要我說可以,不過你能不能先把我手上的手銬打開。”
牛犇以為夏高陽老實了,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他就是想給他一顆糖然後再給他一巴掌,讓他無法可說,挑不出毛病。
“年輕人,你這種人我見多了,我審過的人比你見過的人還多,所以你不要跟我強,老老實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別看牛犇年紀也不大,卻喜歡碎碎念。他一邊幫夏高陽打開手銬,一邊碎碎念。看樣子極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