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的任豪頓了一下,又突然道:“花花,我總感覺帳篷裏有些不對勁,要不我幫你檢查一下?你不要多想,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柳花花一驚,沒想到這任豪的第六感還挺敏銳的。不過她自然不會讓任豪進來,於是道:“我這裏一切正常啊,你不要多想,快睡吧。”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被要挾了似的?”任豪又突然來了一句。
柳花花聽了又是頭皮一炸,這個任豪,怎麼感覺仿佛能親眼看到帳篷裏的異常似的?
那要不要幹脆攤牌呢?
可是當她看到白鹿精略帶威脅的眼神,立馬放棄了攤牌的想法。於是她演技炸裂,打著哈哈含混不清的道:“我帳篷裏真的什麼都沒有,你怕是也做什麼噩夢了吧?好了快睡吧,我困了。”
任豪聽了,沉寂了片刻。
柳花花以為有戲,心裏的一顆大石頭剛要放下,隻聽任豪又來了一句:“花花,我真的不放心。你穿戴整齊,我要進去看看。有些情況你可能發現不了,但我可以。”
“什麼?”柳花花驚了。任豪這孩子也太一根筋了吧?怎麼就是不通呢?
隻聽任豪接著道:“花花,一盞茶功夫過後,我就要進去看看了。”
柳花花做著最後的掙紮:“不看不行嗎?”
“我這是為你好,隻能得罪了。”任豪道。
柳花花沒辦法了,隻能看向白鹿精。
白鹿精卻是微微一笑:“沒想到這任豪還有兩下子,他配做我的對手。”
“幹嘛?你要和他打啊?別忘了你大人家多少歲。”後半句話,柳花花的聲音很,她也知道白鹿精對年紀有些忌諱。
這話若是別人的,白鹿精或許會發飆生氣,但從柳花花嘴巴裏出來,他便一點兒也不在意了。
他微笑著解釋道:“你放心,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不為難他。”
“那他一會兒進來怎麼辦?”柳花花問。
白鹿精我聳聳肩:“我白鹿行得端坐得正,怕他做什麼?”
柳花花心裏一陣腹誹,你大半夜的跑到女孩子的帳篷裏來,這也叫行得端坐得正?
一盞茶功夫很快過去,任豪在帳篷門口道:“花花,我進來了,打擾了。”
著便一把掀開帳篷門簾,然後鑽了進去。
任豪抬頭一看,不由得驚呆了,隻見帳篷裏空空如也,哪還有柳花花的影子?
柳花花本來一副心虛的樣子,但看到任豪似乎看不到自己,便問白鹿精:“怎麼回事?”
白鹿精得意一笑:“我這透明罩不僅能隔絕聲音,它的用處還多著呢。比如,隱身。他現在完全看不到我們。”
柳花花一聽這透明罩還有這麼多的用處,不由的眼睛一亮,她若是也擁有這樣一個透明罩,那不是走遍下都不怕啦?
白鹿精似乎看透了柳花花的想法,他笑眯眯道:“等你可以穿梭虛無以後,我就把這個法術教給你。”
“是嗎?那太好了。”柳花花高興了。
透明罩裏的兩人其樂融融,透明罩外的任豪卻找人找瘋了。
任豪在帳篷裏一通翻找,沒有找到柳花花的蹤跡,他的心拔涼拔涼的。
果然,他的預感沒錯,帳篷裏麵果然有貓膩。
早知道就不等什麼一盞茶功夫以後了,直接衝進來就是。到時候若是看到什麼,他負責到底就是了。
想一想,他也真是迂腐。生命攸關的時刻,他竟然還搞那些虛的。
明明很想立刻衝進來,卻非要充什麼坐懷不亂的大瓣蒜。
想到這,任豪有些悔恨,他癱坐在地上,不死心的喊道:“花花,你在哪呢?你是不是可以穿梭虛無了?快點出來,別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