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手中長劍頓時湧現出越發熾烈的氣息。
“雀火劍!”司徒嵐目光一凝,臉色越發難看起來,沒有再攻擊,而是回頭看了一眼坍塌的冰洞。
洞口已經完全被封死,結合之前的記憶來看,洞口處十米距離完全被掩埋,好在這時坍塌之勢已不再蔓延,兩人算是都暫時安全了。
“靈魄雖弱,但結合雀火劍全力一斬,威力會如何,想必司徒嵐你應該清楚。整個山洞必然因此而徹底崩塌。甚至,這座你挖了不知多少冰洞的雪峰都會整體滑坡坍塌。你現在還認為你身上這件強大法衣一定能夠保證你不被活埋嗎?”陳禹當然知道司徒嵐的顧忌,咧嘴一笑,說道。
“你……”司徒嵐臉色變幻幾下,怒道:“大不了同歸於盡,難道你又能逃掉性命不成?”
“你在這座雪峰上開這麼多洞,山體若崩塌,我自然跑不掉!”陳禹無所謂地笑笑,說道:“但陳某不過賤命一條,可比不上司徒嵐你這天才的性命來得金貴。如果司徒師姐要和小弟做同命鴛鴦,那小弟也隻好深感榮幸!”
“呸!”司徒嵐啐了一口,語氣冰冷憤怒地說道:“誰是你師姐?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拚著死在這裏也要先殺你!”
“我若是不死,必然會入禦靈宗,到時候你可不就是我師姐?”陳禹笑嘻嘻說道。
司徒嵐一咬牙,身周剛剛開始趨於平複的罡氣開始暴漲。
陳禹連忙打住刺激司徒嵐的行為,說道:“好了好了,司徒……小姐,別動怒。咱們有話好說,安靜等你的人將洞口挖開,就算要殺我,出去再殺也不遲是不是?”
司徒嵐神色稍霽,雖然不甘,恨不得將陳禹生吞火把,但她還是將身上的氣息一點點收斂。
又呸了一聲,她冷冷道:“等出了這山洞,我必殺你!”
陳禹聳聳肩,道:“出去再說也不遲,希望你的人動作快點,否則我們被活活悶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司徒嵐神色不由微僵,嬌軀都輕顫了一下。
“看來你也怕死!”陳禹咧嘴一笑,說道。
司徒嵐冷冷看了陳禹一眼,沒有說話。
“其實,這又是何必呢?”陳禹笑道:“我們本來無怨無仇,卻偏偏要作你死我亡之鬥,可歎啊!”
“無怨無仇?你滿手血腥,你有臉說這話?”司徒嵐聽不下去了,冷笑著說道。
陳禹一屁股坐倒在冰地上,說道:“事情的起因,還不是你們過於霸道,要置我於死地?我不過被迫反擊而已!”
司徒嵐冷冷道:“被迫反擊?若不是你覬覦通靈藤,張高明師兄怎會阻攔你從豐丘上逃走,他又怎麼會死,而我們,又怎麼會一直追殺你不放?”
“還真是古怪的邏輯,通靈藤靈魄隻能是你們分宗弟子的,世俗武者不能插手?是誰定的這條規矩?”陳禹笑道:“換個說法,就是你們分宗弟子可以肆意屠戮世俗武者,而世俗武者除了乖乖引頸受戮外,不能反擊,反擊就活該被你們追殺,橫豎是死?”
司徒嵐好看的秀眉不由一皺,一時間竟找不到反駁的話,隻能斥道:“狡辯!”
陳禹聳聳肩,忽而朝另一側招招手。
兩個探頭探腦,一直在冰洞深處窺測著陳禹和司徒嵐的武者神色頓時變得慘白,猶猶豫豫的,二人硬著頭皮走了過來,其中一人就是那個身材瘦小的武者,
他們二人到了距陳禹幾米外就停下,麵帶畏懼之色,不敢再靠近。
“裏邊還有人嗎?”陳禹問道。
瘦小武者猶豫一下,默然點頭。
“把人都叫出來,把洞口挖開!”陳禹朝洞口方向一指,說道。
“這……”兩人下意識地看向司徒嵐。
司徒嵐沒有吭聲。
“還不去?”陳禹說道,“難道想等著洞內空氣耗盡之後,所有人都被悶死在這裏邊!”
兩個武者顫了一下,看到司徒嵐沒有什麼表示,才轉身朝洞深處而去。
陳禹和司徒嵐則彼此無言。
很快,那瘦小武者去而複返,他的身後,除了方才那個武者外,又多了兩個神色同樣萎靡,氣息不振的天罡境四層武者。他們一臉畏懼之色,在陳禹的催促下,從司徒嵐身邊小心而畏懼地繞過去,開始用刀劍挖掘坍塌的洞口。
才挖了幾下,這冰洞又簌簌落下冰塊,好在隻墜落一些碎冰後就沒了其他動靜,四個武者長舒一口氣後,小心翼翼地繼續挖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