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長不長,他們已經比別人慢上不少了,接下來是絕對要想辦法努力多抓緊的。
樓寧陪孩子聊歸聊,但是水稻既是一家的命脈,更是快穿任務的重點。1500公斤每畝的產量可不少,這批第一代的水稻苗無論如何,能夠有個八、九百公斤已經很了不起,差點的話,很可能隻有六、七百公斤而已。
當然,中間如果悉心地用神農之力捋順,或許還能夠多少漲一些。
“呸!看看那笑容,不是妖精又是什麼?”遠一點,幾個嬸娘看到她跟馬尉的互動,忍不住撇嘴地,“我看啊,接下來馬家還有得亂的。”
“家裏女缺家果然是亂七八糟,連個主心骨都沒有......下個田都把身體打濕了,也不看看旁邊幾個男丁都快給勾了去!”
“不要臉!”
“就是!”
“多虧之前連家在她身上還付出不少呢,生病的時候還帶著人去看她......結果現在要下地了,這姑娘卻沒有去幫自家,還給馬家種地......嘖嘖!”
之前馬家淒慘,大家也曾經批評過連家心狠,馬家可憐,卻沒有人同情連春的遭遇;而現在連春為了馬家下地,他們又連春不厚道。
“你們這些人嘴也太jian了!”忽然,有個中氣十足的喝聲遠遠地傳來,驚得樓寧差點把手裏的苗苗給捏爛,“碎嘴不幹活,知道你們多這兩句,能不能讓秋收的時候多兩斤收獲呢!”
一名身材微胖的婦人雙手插著腰,雙眼瞪得老大,看上去頗為凶狠地對那些群聚了連春不是的婦人,大聲地,
“人家長的俊你們也人不好。長得不俊就命苦正常。好的話的都讓你們隨便算了!你家姑娘子是有照你的標準長了是嗎!”
“錢三娘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壞話最怕的就是被正主聽到、或是給人揭發出來。
尤其田埂間等同於村子的集會場所之一。
現在被錢三娘當麵點出來,簡直是當眾打臉一樣的火辣辣疼。
“我就是看不慣你們春不幹活,冬又翹腳的懶樣子!”微胖的婦人腳邊跟手腕上還掛著滿滿的要種下地的苗,配合著留了大汗的額角和沾著土星的衣服──
對比那幾個讓點名的,身上頂多穿著粗糙點,卻沒啥沾上土疙瘩的婦人,確實有著相當顯著的差距。
村裏人最忌諱被人懶,窮,一家酸氣。
大家即便心裏多少有點數,但平常都背後嚷個兩句。現在讓點出來,誰曉得是不是也把自家給咒了?
“錢三娘你話客氣點啊!”立刻就有人不幹了,一把甩下東西,指著人罵回去,“咱們的又不是你,你激動個屁!”
“的的確不是我,但是這幾年讓你們給得羞到自殺的娘不就兩個?還有個被夫家退親了!”錢三娘就不慣著這些人,氣勢洶洶地,“留點口德吧!省得自家那口子要生還生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