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可能是一直被臭味掩蓋了,她竟沒有察覺。
阮小滿用力嗅了一番,到阮小牛的頭那裏卻是惡心得想吐。
“這男人味香的還是臭的?”阮大貴家的依舊在窗口處看著,見狀便取笑了一句。
阮小滿沒有理會她,而是檢查起阮小牛的腦袋。
這腦袋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像個鳥窩似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受得了。
突然間她摸到了點軟軟的,滑溜溜的東西,待她看清楚那東西是什麼,不禁大叫了一聲。
“怎麼了?”阮大男進來看看阮小滿到底在做什麼,見她這樣,立馬問。
“快,是螞蝗,快把它拿走。”阮小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縮回手之後仍忍不住哆嗦了好幾遍。
阮大男見阮小滿這麼害怕,他一個大人總不能被一個小孩子給比下去了,隻好硬著頭皮上前去把螞蝗給取下來。
那螞蝗已經吃得飽飽的,這東西取下來之後,阮小牛才好像沒那麼痛苦了。
有膽子大的用棍子把螞蝗翻了過來,立在太陽底下暴曬。
其他人都議論開了,想不到竟是這東西在作祟。
“麻煩你把他的頭發都剪了,我去找點止血的草藥來。”阮小滿見傷口處還有東西流出來,但顏色已經很淡很淡了,不敢耽擱片刻。
“又是我。”阮大男嘀咕了一句,這裏可沒有剪刀。
不過好歹是為了救人,阮大男衝著外麵喊了一句,“誰有剪刀,快。”
一小會便有人把剪刀給拿來了,阮大男小心翼翼地把阮小牛的頭發給剪了。
就是手藝不怎麼好,這裏長那裏短的,難看極了。
阮小滿也找到了止血的草藥,那種臭草屋前屋後多的是。
阮小滿用力搓著,搓出了點汁液才捂住了阮小牛頭上的傷口。
“誰有吃的?給他吃點東西吧。”阮小滿又大聲喊道。
弄清楚了事情,其他人也沒那麼害怕了,阮小牛好歹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也沒人想看著他就這樣子沒了,便有人弄了點稀飯過來喂他吃了。
阮小滿看了看太陽,該回家了,便對阮大男說道,“你記得經常來看看他,我要回家了。”
阮大男翻了個白眼,怎麼又是他?他幹嘛要聽阮小滿的?
不過看著阮小牛這個樣子也是可憐,阮大男歎了一口氣。
他娘也是早走,但他比阮小牛幸運一點,還有個嬸娘願意照顧他。
待阮小滿離開之後,其他人都開始議論起她來了。
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惜是個小女娃,要不然他們這三道口說不定就出了個能人了。
阮小滿回家把這事和阮三娘子她們一說,阮三娘子和阮小霞光是聽著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阮小紀,你給我聽著,長大了可不許去大水坑那邊玩。”阮小滿很嚴肅地對阮小紀說道。
阮小紀隻是傻笑著,轉頭便又和阮小吉開始玩。
阮陳氏歇息的時候過來這裏坐了坐,喂了孩子又匆匆忙忙離開了。
今天來她們家的人也真不少,還指名道姓要找阮小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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