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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阮小滿捂住了耳朵,懶得理會那些人。
這時候才把她當成大夫,但她已經沒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
阮三娘子歎了一口氣,她不反對阮小滿救人,但就是後果有點麻煩。
“我家小滿真不會治病,隻是小牛那孩子命大,被她發現了問題所在而已。”阮三娘子委婉地解釋道。
“之前不是還幫人煎藥的嗎?”阮小花不大高興了。
“小滿說了,那隻是病不是很嚴重的時候那藥才管用,也隻是風寒頭痛什麼的,別的她也不敢胡亂用藥。”阮三娘子為難地說道。
阮小花的祖母已經六十有多了,躺床上好幾年了,這樣的病她居然想叫阮小滿去看看。
看都不想看,阮小滿煩躁地數著竹床上的竹子。
但聽見阮小花還是不想離開,阮小滿也不想再躲了。
她幹嘛要躲起來?總不能躲一輩子吧,這事還是得有個了結才行。
“小孩子忘性大,我連怎麼治療風寒都不記得了。
不過我倒是記得一些藥材的功效,人我是不敢治了,雞呀,鵝呀那些我還可以考慮一下。”阮小滿一本正經地對阮小花說道。
“呸,你當我祖母是畜牲啊。”阮小花氣哼哼地指著阮小滿,怒了。
“我沒開玩笑啊,我是真的會點藥理,老大娘家的雞熱得沒精神了也是我給治好的。
至於人,我真不敢治了,我這條小命賠不起。
再說了,阮小牛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不叫治病,那真的是他自己命大,遇上了我這麼個心善的人。”阮小滿很平靜地解釋。
阮小花望著阮小滿,人比人氣死人,她竟無言以對了。
送走了阮小花,阮三娘子把阮小滿拉到身邊,“你還想著幫人治病啊?”
“沒有啊,我也說了,不是幫人,而是幫畜牲。
不然你說那五十文錢怎麼存?”阮小滿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說錯了,可是畜牲也是條命,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家哪戶的那些雞鴨鵝什麼的,都是很金貴的。”阮三娘子還是有點擔憂,怕出事。
那些獸醫多是和江湖郎中一樣,便是出了事也找不到人。
可他們不一樣,他們就住在這裏,萬一把那些雞鴨鵝什麼的治沒了,他們拿什麼來賠?
“娘,躺床上還能被倒塌的屋子砸死呢,想那麼多也沒用,我自己會小心的。
大不了一輩子做牛做馬的賠給人家,可萬一賺了呢。”阮小滿笑嘻嘻地說道。
“娘,就由她吧。”阮小霞這一回也站在阮小滿這邊。
她隻是想著能夠早日踏踏實實地住在這裏。
五十文錢啊,對他們來說可是筆巨款,阮小霞也不想這筆錢在她出嫁的時候還沒還清。
“還沒人找你了,不說這些了。”阮三娘子鬆了口。
這時候還真沒,那些想讓阮小滿幫忙治病的人都被打發走了。
阮小滿卻是在想著真要有人找她治一治那些雞或者是豬什麼的,她該怎麼收錢才好。
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收錢是不可能收錢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換點雞蛋來賣倒是比較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