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過一則寓言故事,說的是一隻雞,它不斷的往一顆大樹上飛,可體型臃腫的它始終飛不上去。直到有一天,一條過路的狗看見了它,告訴它,你隻要吃點我的狗屎,就能飛上去。那隻雞吃了,因為它太苛求成功與高度,不過真的很神奇,吃了狗屎之後它真的飛上去了。不過第二天它又不行了,找到那隻狗,又吃了狗屎,果然,它又飛了上去。樹頂上的風景真的很好,那隻雞如此感歎。直到第三天,一隻獵槍對準了樹頂上的那隻雞,它應聲而落,永遠再飛不上去。別說是動物,哪怕是人,狗屎運可以讓你某一時間達到目標,可狗屎運畢竟是狗屎運,它不屬於你,也更不可能永遠都眷顧你。
陳殊曼心中很清楚,那高處的風景再燦爛也不屬於她。
中午陳殊曼依然是打算自己在家裏煮點兒粥喝,上次蕭讓買回來的東西還有很多沒吃,吵了兩個清單的小菜。當陳殊曼端著白粥出來時,原本應該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床上的蕭讓此時居然已經坐在桌前,顫顫巍巍拿著筷子挑菜吃了。
陳殊曼驚得手中的碗差點脫落,瞪大了眼睛看著蕭讓,受了那麼重的傷,沒死都算好的了,現在居然能自己下床,還自己挑菜吃?自己沒看錯吧?不會是昨晚沒睡產生的幻覺吧?
“殊曼,愣著幹嘛?我餓了……”蕭讓虛弱的笑了笑,他能理解陳殊曼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像當初陳倩開車把他撞了自己卻完好無損一樣,是有點常人所不及。
陳殊曼猛地回過神,真的是真的,蕭大哥真的醒了。
陳殊曼連忙走了過來,放下手中的碗,兩眼一直盯著蕭讓沒離開過:“蕭,蕭大哥,你怎麼醒了?”
蕭讓一臉苦笑,被這丫頭的天真給打敗了,有氣無力道:“怎麼,你不希望我醒過來啊?”
其實在蕭讓心底還是很不願意醒過來的,在這兒躺著,有人服侍喂飯,那種感覺別提多逍遙了。不過一想到自己受傷昏迷,還不清楚昨晚情況怎麼樣,蕭讓沒心思再繼續躺下去。
陳殊曼連忙擺手,歉意道:“不是,不是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你怎麼這麼快就……不是啦,我……”
見陳殊曼一臉無奈,說不清道不明的模樣,蕭讓看著就忍不住發笑,一笑就扯著傷口發痛,無奈的搖搖頭。
“蕭大哥,你怎麼了?傷口又痛了麼?”陳殊曼被嚇到,連忙蹲在蕭讓邊上擔心的問道。
蕭讓深吸一口氣擺擺手道:“沒事兒,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不是覺得我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陳殊曼小臉一紅,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道:“嗯,有點呢,我,我原本以為你至少得在床上躺個七八天呢。”
蕭讓緩緩一笑,小聲解釋道:“我和普通人體質不一樣,好的要快點。換成普通人,昨晚直接就掛了。”
陳殊曼點點頭,眨了眨眼睛想問什麼,不過還是忍在了肚子裏,問道:“蕭大哥,那你要不要去醫院一趟,你流了這麼多血呢。”
蕭讓道:“這個先不急,你看見我手機了麼?”
陳殊曼一怔,點頭道:“在我這兒呢,昨晚有人給你打電話,我怕有其他情況,就關機了。”
蕭讓苦笑著憋憋嘴:“那應該是我朋友打來的,沒事兒的。”
“噢……”陳殊曼低下頭:“對不起蕭大哥……”
蕭讓苦笑著搖搖頭,他都沒想過要怪這丫頭,別人也是好心,蕭讓沒那麼不識趣。
翻開手機,果然,好幾條來電提醒發來,外加幾條短信。
其中有一條是這樣說的:我警告你放了蕭哥,不然我一定幹死你全家!
蕭讓看了眼邊上的陳殊曼,苦笑著撥通電話,隻響了半聲便被接通。
“我草泥馬!你再不……”說實話,金戈很難爆粗口,這是蕭讓第一次聽見金戈爆粗口,很是難得。
坐在一邊的陳殊曼自然聽見了,身子一顫,表情忒不自然。
“誒誒誒,罵誰呢?”蕭讓咳嗽一聲,無奈的歎息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響,驚叫道:“蕭哥!是你嗎?你在哪?”
蕭讓苦笑著搖搖頭道:“我沒事兒,在出租房這兒。對了,昨晚的事兒怎麼樣了?”
聽電話裏金戈吼道:“蕭哥找到了,快來!”
“蕭哥,王世賢死了,昨晚你家蕭管家來了。”
蕭讓頓了頓掛掉電話,他就知道自己這點伎倆瞞不住家裏人,如今自己這身傷回去,鐵定會被罵個半死。
蕭讓不知道的是,就在昨晚得知他始終過後,周侶一行人立馬帶著所剩的部隊在郊區搜尋,金戈打電話回金陵,叫了兩三百青玉堂兄弟趕了過來,以王世賢的小院為圓心,一寸寸拓展半徑開始尋找,可讓人始料未及猜不到的是,蕭讓居然會回到出租屋來。蕭忠嗣昨晚壓著消息跟著一起尋找,可到了早上還是沒找到,不得已向蕭萬山彙報了情況。
中午一點半左右,蕭讓所在的花園路發廊一條街,原本車多人少的街道突然之間路上沒了半輛車子,整條街道立馬感到空蕩蕩的。不少工作積極的發廊妹走了出來,疑惑的看著路兩旁,感到一陣的詭異。
兩分鍾後,一輛黑色的奧迪從道路盡頭緩緩駛來,霸道的壓在道路中央黃色實線上。不少發廊妹都走出門口張望。在第一輛車轉過彎後,又是一輛黑色的奧迪駛來,幾個呼吸後,街道上已經連成了一長串黑色奧迪,統一型號統一車速。幾分鍾過後,走出門的發廊妹瞪大了眼睛看著街道上震撼人心的場麵,足足得有四五十輛掛著金陵拍照的黑色奧迪,占滿了街道,而走在最前麵的一輛黑色奧迪,最終停在了街道邊上同樣一輛金陵的黑色奧迪後麵。所有車子停下,在發廊妹們震驚的目光下,所有車子四門全部打開,整齊劃一的動作讓人感覺這是一群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