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道:“如意隻是我在青州時的化名,至於我本來的名字是沒有的。若夫人願意的話,可以賜給我一個名字麼?”
見如意如此眼神,九歌也不好拒絕,她道:“既然如此,你便錦安如何?取錦繡長安之意。”
如意笑道:“謝謝夫人賜名,錦安感激不盡!”
微瀾笑道:“看來以後我又有伴了,錦安姐姐。”
“微瀾妹妹,以後還要請你多多關照了。”
九歌拿起水囊準備喝水,哪知馬車突然停頓,險些嗆到,微瀾與錦安連忙為她拍著背順順氣。而沈唯則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麵的情形,隨後對九歌道:“城門正在排查,我們的車隊好像遇到些麻煩。”
九歌將水囊放下,對她們說道:“這件事便交給我來辦,你們在車上好好待著。”
微瀾與錦安點點頭,但沈唯卻是隨著九歌一起下了馬車。
來到了城樓前,九歌見守門的將領已經換了人,而成東還在與那人進行周旋,不過看得出那人似乎是極不領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見成東使勁渾身解數而無濟於事,九歌便走了過去,將一枚戒指遞給那守門將領,而那人見九歌手中戒指,大驚失色,隨即便恭敬地將那枚戒指雙手奉還給了九歌,手一揮便示意大開城門。
成東自然是目瞪口呆,沈唯卻是猜到了什麼一般,但並不說破。
於是成東便領著車隊緩緩出城,九歌轉身想要離開,卻看見不知何時城樓上站著一個人。於是九歌便讓沈唯先行離開,並轉告成東,隨後她便會騎馬趕上。
來到了城樓上,看見司馬赫鳴的背影,九歌走進與他並肩而立。
城樓上的風有些大,這一次司馬赫鳴穿著的是青衣,戴著木質麵具向來不喜離別與西戎的天空是同一種顏色,倒像是與這天要融為一體了。
“沒想到你會來。”
司馬赫鳴道:“我向來不喜離別,從未為人送別,而你倒是個例外。”
九歌笑道:“對我而言你也是個例外,我從未遇見過你這樣的人,怎麼說呢,變幻莫測,無法知道你下一刻會做些什麼。”
司馬赫鳴笑道:“你是我第一個遇到的讓我覺得有趣的人,而且,第一次讓我萌生娶妻想法。”
九歌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於是便道:“先前我聽聞西戎王並沒有嚴厲處置大王子,所以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做?”
司馬赫鳴道:“我還沒有玩夠,最多三個月,若我心情好,這個時間還可能提前。”
九歌無奈搖搖頭,隨後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離開了,謝謝你來送我。”
“我先前想著守衛必定是會讓你們通行的,隻是沒有想到這守衛恰巧換了,原想派人過來說一聲,哪知自己卻忍不住來了。話說,你是什麼時候拿走我的那枚戒指的?”
九歌拿住戒指,隨後遞給司馬赫鳴。
司馬赫鳴道:“我並非是想要拿回,若你喜歡便盡管拿去便好。”
“不是,你仔細看看。”
司馬赫鳴看了一會兒道:“原來如此,你手下能人倒是如此之多,倒能將我這枚戒指做的如此逼真。”
九歌道:“原先隻是備不時之需而已,沒想到還真是派上了用場。”
司馬赫鳴無奈一笑,隨後拿出一塊玉牌,拉起九歌的手,將玉牌放到她的手中。
“這一路上同行,總歸還是有幾分麻煩的,帶著這塊玉牌,你便能方便許多。若遇上其他勢力,看見這玉牌,他們也會賣幾分顏麵。”
九歌想要拒絕,但司馬卻道:“我送出的東西從不收回,若要讓我收回可是有條件的,不知道你是願意收下我的玉牌還是甘願接受我的條件。”
九歌於是便收下玉牌,轉身之後,九歌突然回過頭來對司馬赫鳴道:“若我今生沒有遇見沈行之,你或許是我的選擇。”
司馬赫鳴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對著九歌微微一笑,而九歌看了一眼司馬赫鳴,隨後便下了城樓,城樓之下,九歌抬頭看向司馬赫鳴站的地方,卻早已不見他的蹤影。
牽過馬,九歌便騎上了馬,準備趕上車隊。
不消片刻九歌便趕上了車隊,隻是九歌卻不願意乘坐馬車,於是便騎著馬在車隊前方探路了。
沈唯在馬車上大喊:“娘,你幹嘛扔下我一個人瀟灑?”
九歌回頭喊道:“既然是瀟灑,怎能帶著一個拖油瓶?”
“拖油瓶?”
微瀾與錦安不由得笑了起來,而沈唯也反應過來,隨即跳下馬車,足間輕點,淩波微步來到了九歌的身邊,九歌無奈,隨即伸手將沈唯拉上馬。
“馳騁草原怎能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