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嗎,見見媽咪的爸爸和媽媽。”
“好啊。”
她側過臉,閉上了眼睛:“媽咪你走的時候來接我,我好累啊,想睡覺了。等我睡醒,你帶我去見見他們,我從來都沒有去過中國,媽媽那是很美的地方,是真的嗎?”
“是。”
丹點點頭,心滿意足地睡過去,她的眼角有淚,簌簌往下落。
晏唯陪著她,直到她睡熟才離開。
醫院的走廊上,仍舊是Samael陪著她,晏唯忍不住開口問:“那孩子在你身邊,如果不是你允許,她根本沒有辦法離開,你為什麼把她送到她姐姐的身邊去?”
Samael笑起來:“難道你忘了嗎,晏,我過我不喜歡輸,所以為了保證賭局的贏麵,我得做出選擇。她是你的養女,並不是我的,在她和你的生命之間做出選擇,我當然選擇你。”
晏唯沒有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她根本無法左右Samael的想法,他有他的立身原則,她也有,彼此互不相幹,隻是因為使組織的事情有了長久的交流,如今這件事情即將結束。
Samael把她推回病房,將她放回床上:“晏,我要走了。”
“回德國嗎?”
“也許會。”
“需要再見麵嗎?”
Samael沉默了一會,笑起來:“也許沒有必要了。”
晏唯點頭:“好。”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晏,我希望你能活著,好好地活下去。也許有一不做記者了,你也得這麼做,你記得你的命是我用心換回來的。”
“好啊。”
Samael離開。
方瑤在外敲門,一雙眼睛紅著:“晏老師,你醒了?”
“醒了很久了,資料整理了嗎?”
“你睡著的這三,我一直在整理,差不多了,明給你帶飛機上。”
晏唯沒有什麼要再問的了。
方瑤離開,卻又推門進來:“晏老師,今年的普利策,提名漁奴的新聞了。”
晏唯點頭:“知道了。”
夜色很沉,門關的很緊,紛紛擾擾跟她再沒有任何關係。
晨起,Lau送她去機場。
晏唯的身體差得很,Lau對她的私人行程不好過問,拍了同事沿路保護,再三讓她保證私人行程結束後一定要回清邁,證據鏈缺了她的證詞,永遠都不完整。
飛機起飛。
Lau接到電話:
“莫裏斯的船在公海附近沉了,無法打撈屍體。”
Lau冷笑:“怎麼確保他是沉到海裏去了,還不是趁機跑路了?”
對方沉默很久:“無法保證,也許日後販賣線上再沒有類似的風格,就明,他是真的死了。”
Lau掛斷電話。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