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納卯離開的當就精準地定位,還利用人家喪事讓她麻煩裹身,來頭不又有深仇大恨的,想都不用想。
“使組織。”
一對男女,異口同聲。
方瑤心翼翼地接話:“那他們要是沒完沒了,咱們可就慘了,孤兒寡母的,剛沒了丈夫的孕婦情緒很容易失控,得注意安全。”
“他們不就做的這個打算?陳方原家屬把我打傷打殘,他們就能緩緩,要是把我打死了,那更好了。”
四年了,大家都鍥而不舍的,這麼想想還挺感動。
晏唯從後視鏡裏看她一眼:“你今為什麼突然瞻前顧後的?”
方瑤吞吞吐吐:“關心你,嘛。”
“哦?”
她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一鼓作氣:“何總編剛才來電話了,擔心你的安全,都快急瘋了,讓你這周回國,不然撤了這個專欄。”
晏唯不答,專心開車。
周嶠看著她,慢慢勾起唇角。
這個總編,看來是個人物啊。
“別亂猜,無關緊要的人。”
晏唯把車停在最近的醫院,解安全帶,下車前,沒頭沒腦一句。
周嶠抱肩看她:“解釋?”
晏唯慢條斯理地補一波防曬噴霧,細密的水珠竄在車裏亂竄,橙花味的,冰冰涼涼,還挺舒服。
“隨便聊聊,不要當真,你該去看病了。”
推開車門,豔陽高照。
凱撒的電話是半個時之後進來的:“我們找到了陳教授,但是漁奴已經死亡,沒有提供進島路線,救援計劃暫緩。”
晏唯想了想:“我記得文化周的名單上有這家公司。”
“是的,我們決定以記者的身份接近,所以需要你的幫助,不過不是以郵報采訪的身份,畢竟樹大招風對不對?”
晏唯笑:“我來想辦法。”
“等你的消息。”
電話掛斷,她轉身——
周嶠正站在她身後,一臂之遙,不知道來了多久,又聽了多少。
她卻隻看見他手背上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