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唯推門下車,拉了周嶠的胳膊:“沒事兒吧?”
前兩剛受的傷,撕扯之間又滲了血珠。
“心!”
她低著頭,光顧著看他的傷口,不妨被他推搡一把,向後倒過去,勉強扣住半開的車門才站穩當。
趁機偷襲的男人被周嶠一腳踹在地上,摔得五官扭曲,抱著胳膊就地翻滾,扳手也到了周嶠手裏,被掂了兩下。
“還沒有結案,不管你聽了什麼風言風語,最好都收斂點!”
他抬手,扳手飛過去,直直地插在那人腳邊。
後麵兩個蠢蠢欲動的,偃旗息鼓。
周嶠回頭,單手支在車頂,盯晏唯:“裂個口,死不了,你出來幹什麼?”
她迎上他的目光:“等死了我再出來,不晚嗎?”
不了兩句又是懟。
阿公頭疼死了:“麻煩晏姐帶周嶠去醫院看看傷,大熱的被咬感染不好,這裏有我們,你們不在這,他們也好冷靜。”
“好。”
“不去!”
晏唯才不管他怎麼打算,推了人進車裏,搖搖響得驚動地的手機:“阿公,Lau來了,我們先走了。”
“哎,注意安全。”
出口,她的車和Lau的警車錯身而過。
後視鏡裏,三個人蹲地上,抱著頭,老老實實等著問話。
她嗤之以鼻。
周嶠看她一眼。
“瞪我幹什麼?”她調頭,上了公路。
“雖然你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但還是善意提醒,男人就算不在暴怒的情況下,力量也足以致命,這位客戶!”
何況還拎著家夥。
晏唯點頭:“同意。”
可當時卻沒有別的選擇,她如果等著那些人把玻璃打碎,到時候方瑤不可避免被牽連,還不如把火氣都引到自己身上,反正Lau也快到了。
當然,周嶠是為她好,她笑眯眯地補一句:“謝謝。”
周嶠:“別多想,合同期內,你有好歹,扣我獎金。”
還是她自作多情了?
無助的方瑤窩在後座,沒話找話:“晏老師,周先生,你們覺得陳方原的家屬到底是被誰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