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章 文仲遠(2 / 3)

“軍人的名義?”

此言一出,文仲遠的雙眸之中,頓時爆射出一絲精光:“你還是個軍人?”

“是,我是軍人,而且還是一名現役軍人,隻不過,我所在的部隊有些特殊,縱然是您那位老友,貌似都沒有資格知道,或者說,就算他知道一些,也不敢隨意往外傳。”

“原來是這樣!”

先前還有些質疑,聽完楚天鳴的解釋之後,文仲遠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連他那位老友都沒資格知道,那這支部隊無疑是國之利劍。

於是,再度將酒杯注滿,文仲遠便連忙大聲大說:“小夥子,常言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相比你的年紀輕輕,就能進入那樣的部隊,老頭子我自愧不如,來,我以一個老兵的名義,敬你一杯如何?”

“老人家,此言差矣!”

迎著文仲遠的注視,楚天鳴急忙搖了搖頭:“您是一名老兵,更是萍姐的三叔,小子何德何能,當得起您的敬酒?所以,這一杯,理當是我先幹為敬!”

說完,一抬手,一仰脖,那杯高度數的茅台,就這樣的被楚天鳴吞入腹中。

“好,爽快!”

跟著楚天鳴的舉動,文仲遠也來了個一飲而盡,再度望著楚天鳴的時候,眼神明顯有了質的變化。

是的,在文仲遠的眼裏看來,楚天鳴留給他的印象,說不上多麼好,也談不上多麼壞,隻是覺得楚天鳴對文茹萍確實很不錯,能夠找到這樣的歸宿,對於如同浮萍一般的文茹萍來說,未嚐不是一件美事。

然而,得知楚天鳴也是一名軍人,文仲遠的眼神就變了,如此年紀輕輕,就能進入那種神秘的部隊,而且,對待他這個老兵,又似乎保持著一定的敬畏,這在文仲遠的眼裏看來,著實有些難能可貴了。

於是,不等楚天鳴再度開口,文仲遠便直截了當的說道:“正所謂,好漢不提當年勇,何況當年的我,其實談不上如何勇猛,所以,你隻需知道,當年那場血戰,我們整整一個團,確實隻剩下數十人,是的,包括我自己在內,總共也就八十九個人活下來了。”

說著,稍微停頓了片刻,文仲遠又連忙咬著鋼牙說道:“當然,敵人也沒好到哪裏去,一個整編師,愣是被我們打殘了,傷亡更是我們的兩倍,最為重要的是,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陣地始終掌握在我們的手裏。”

“如此戰績,當浮一大白!”

聽到這裏,楚天鳴不禁肅然起敬,隻有銘記這段殘酷而又血腥的曆史,才會知道今天的和平是多麼的來之不易!

須不知,麵對楚天鳴的讚歎,文仲遠卻是苦澀一笑:“狗屁的戰績,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不要這樣的戰績,也要讓我的兄弟們活著走下戰場。”

“嗯,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可戰爭就是這麼殘酷,一旦槍聲一響,就意味著有人犧牲,就意味著有許許多多的家庭將會破碎,所以,身為一個軍人,雖說要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卻又要盡量避免戰爭,這便是軍人的人道!”

“咦……”

此言一出,文仲遠不由得瞪大了雙眼:“我用了整整三十年的時間,才悟出這麼一點道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能有著這樣的感悟,著實讓人難以置信啊!”

“文老,說句稍顯狂妄的話,我雖然比較年輕,卻也經曆過不少生死,也曾多次看著身邊的兄弟,就那麼的倒在血泊之中,所以,較之一般的軍人,我的感觸會比較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