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冬日的暖陽,驅散了窗外的濃霧,卻驅不去賀躍華等人的愁容,早早起床的他們,已經在南湖酒店的咖啡廳裏靜坐多時了。
原本以為,這次過來南湖,定然會是一次愉快的旅行,沒想到,最終卻是這樣,著實讓人鬱悶不已。
在什麼都做不了的情況下,一夜無眠的他們,隻能跑到這咖啡廳來坐坐,結果,咖啡早已變得冰涼,他們卻始終不曾品嚐過。
“賀老,賀老……”
突然,一個人影衝了過來,正是霍少東那小子。
於是,賀躍華立馬站了起來:“怎麼樣,機票訂好了嗎?”
“訂好了,下午兩點的飛機。”
“哦……”輕輕的點了點頭,賀躍華便連忙衝著身邊的兩位老友揮了揮手:“走吧,收拾收拾,咱們就準備各回各家吧!”
“不是……”
聽到賀躍華這麼一說,羅玉海立即搖了搖頭:“老賀,咱們就這樣回去?”
“不然,你還想咋樣?”
對此,賀躍華唯有苦澀一笑,他算是看出來了,他們三個老夥計,似乎與南湖這座城市有點犯衝,否則,為什麼每次過來,基本都是掃興而歸呢?
“老賀,我覺得吧,咱們在走之前,是不是再去看看那小子,或者,通知那幾個丫頭一聲,總不能這樣不告而別吧?”
緩緩站起身來,周宏森立即遞來個詢問的眼神,在當前這種情況下,他們留在南湖也沒多大意思,可是,於情於理,似乎也應該打聲招呼。
“還是算了吧!”
沉思了片刻,賀躍華立即搖了搖頭:“沒有十天半個月,那小子估計是下不了床,而那兩個丫頭,既要照顧那小子,又得打理南湖集團的事務,咱們就別去添亂了。”
“倒也是……”
此言一出,羅玉海和周宏森兩人,立即讚同的點了點頭,試如賀躍華所說,如果他們一個電話打過去,沈豔紅和秦語冰那倆丫頭,估計會立馬趕過來,到時,又是一樁麻煩事。
於是,搓了搓手,周宏森當即輕輕的歎了口氣:“那行吧,咱們回去收拾東西,正好,再過幾天便是元旦節,新的一年即將來順,咱們也該早點回去與家人團聚,也免得他們在家裏胡思亂想。”
“切……”
對此,羅玉海則是立即翻了翻白眼:“什麼新的一年,那是你們這群假洋鬼子的說法,在我羅某人的眼裏,距離新的一年,那還有個多兩個月。”
“你這是準備抬杠麼?”斜視著身邊的羅玉海,周宏森立即眯起了雙眼:“丫的,知道你心裏憋屈,可就算你再怎麼憋屈,也別把火發泄到我的頭上。”
“你……”
聽到這話,羅玉海頓時焉了,周宏森說得沒錯,他這心裏憋屈啊,而且還是極度的憋屈。
或許,對於賀躍華來說,之所以不遺餘力的給南湖集團拉來人氣,隻不過是想報答楚天鳴當日在賭城的救命之恩。
而對於羅玉海和周宏森來說,之所以幾次三番的跑來南湖,除去當日在‘末日狂歡號’遊輪的緣份之外,兩位老爺子也想找楚天鳴切磋一下賭技。
畢竟,楚天鳴當日那手‘黑燕穿林’著實太過神奇,以兩位老爺子在賭桌上的造詣,至今都未能破解其中玄妙。
誰曾想,老天似乎故意跟他們過不去,每次前來南湖,楚天鳴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脫不開身,這次,更是直接身負重傷,你說憋屈不憋屈?
不過,羅玉海必須承認,憋屈也不能將怨氣撒在周宏森的頭上,因為他敢斷定,身邊這位老夥計,心中應該也憋屈得很。
於是,拍著周宏森的肩膀,羅玉海連忙幹笑了兩聲:“咳,咳,行啦,我就那隨口一說,你也別往心裏去,咱們還是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吧。”
“唉……”
再度歎口了氣,周宏森也沒多說什麼,當即和身邊的兩位老友,並肩朝電梯那邊走去。
不過,說到收拾行李,似乎沒什麼需要收拾的,但是,人家還得做生意,他們總不能老坐在這裏不是?
至於霍正東那小子,則是默默無言的跟在後麵,和幾位老爺子不同,他還得在南湖待幾天,別的不說,總得等楚天鳴好得差不多了,他才能返回港島。
思緒紛飛中,眾人已然走到電梯旁邊,隨著兩扇門緩緩拉開,裏麵立即走出來兩個身影,赫然是白家爺孫兩人。
“呦,老白,你這是準備回老家去?”
昨夜,閑著沒事,幾位老爺子在一起聊了許久,彼此之間也就熟絡了許多,如今,看著白星宇提著大包,小包的,賀躍華不禁連忙遞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對此,白老爺子連忙苦澀一笑,次此過來南湖這邊,他就是衝著楚天鳴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看看改變他孫兒的年輕人,究竟有何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