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輪車這個概念是北上支隊提供的,他們在北上的路途中發現沿途的官道道路情況非常糟糕,即便是輕便的偵察車想要在官道上正常行駛也要頗費一番周折,就更不要說沉重的貨車了,許多時候貨車上的人不得不下車來用車上攜帶的鏟子鋤頭一類工具修補道路才能保證正常行駛。因此劉業強提出如果要在香港進行發展,運輸車輛中有必要提供很大數量的獨輪車以保證運力——香港的道路情況和東方港的道路情況是絕對沒得比的,而獨輪車最能發揮其行駛能力的地方往往是那些其他車輛都望而卻步的田埂和小路,它們能夠在寬不到一尺的道路上遊刃有餘。
衙役們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些雞公車,他們不是沒見過雞公車,但是眼前這幾輛樣子卻有著很大的不同。這些車輛的輪子都是用硬木製成的,切削得非常圓,輪軸和輪子之間似乎有些閃著金屬光澤的東西,和普通百姓推著的雞公車不同,推著這輛車的人明顯沒有太吃力的表現,車體上還纏著帆布帶,應該是在不便行駛的時候讓人在前麵拖帶使用的。這些獨輪車是車輛廠臨時趕工出來的,為了減少車輛在使用時受到的地麵阻力,車輪上增加了穿越眾特有的科技——軸承,此外車上還增加了刹車,保證在爬坡或者下坡時提供刹車的效果,減少事故可能性。
曾誌剛在前麵跟著捕快頭慢慢地走著,他對於這塊地方已經開始有點概念了——這地方絕絕對對就是舊時空的深圳,這地方正是後來的深圳前海港,向西北方向十多公裏的地方就是寶安國際機場,不過現在那裏純粹是一片荒山,他還時不時朝著機場方向眺望,但是從這個高度,他最多也就是看到三四公裏的地方,入眼之處全是樹林、荒草和小丘以及亂葬崗。
他們沿著道路向著東麵行進,看到這道路,曾誌剛已經開始慶幸自己按照駐港指揮部的要求帶來了獨輪車,這道路寬不過四尺,大概是因為不久前剛剛下過雨,路麵上有不少的水坑,裏麵還積了水。道路兩旁是很深的茅草,基本上都到了齊腰深的地步。
曾誌剛心裏暗道,這地方可是伏擊的好環境,如果有人要對這支隊伍下手,這樣的地方算是非常合適的了,本著防範於未然的想法,他大聲用普通話發布了命令,“所有人員,準備戰鬥!”
隨行的陸戰隊員們都把手槍從衣服底下拿出來,插在了腰間的腰帶上,同時也把腰間彈藥盒裏的彈輪準備好。隨著卡賓槍的大量裝備部隊,這種可更換式彈輪受到了作戰部隊的的追捧,就連警察也在呼籲要將手裏的手槍換成這種可更換彈輪式的,但是警察使用的轉輪手槍主要是最早的一批,公差非常大,往往零件都不太能互換,發射時漏氣也比較明顯,因此無法通過套件來更換,況且警察平時使用手槍又不是作為打仗使用,所以就讓他們將就將就;但是作戰部隊的需求就必須要盡力滿足了,後期槍械廠生產出來的左輪手槍公差比較小,而且一部分已經將彈倉改為可以向前翻開的,裝填或者直接更換彈輪都是比較容易的,因此作戰部隊尤其是駐港部隊的手槍都已經更換成這種了。
看來曾誌剛的擔心恰逢其時,就在大多數陸戰隊員檢查完自己的武器並且確信可以很快投入使用後,空中傳來一聲響箭,隻見差不多上百土匪從前麵的小道旁湧出,把道路堵塞住,行進道路的後麵,則是三四百土匪,手中拿著刀槍棍棒,身上穿得破破爛爛,手中舉著一麵同樣破破爛爛旗幟上書一個白底黑字的“劉”,為首一人是個女人,手中拿著一把明顯經過打磨的利刃,衝著來的人就喊道,“老娘是劉香,識相的就把銀子給我放下,老娘還可以給你們留個全屍,如果敢動手,就把你們一個個剁碎了丟到後海裏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