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溪:“……”
哈哈!
她放肆的大笑,笑到眼淚都出來了,卻還是死死盯著文靜蘭。
文靜蘭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
“將木家的罪行宣讀,行刑吧?”蕭無邪道。
文靜蘭閉上眼,依偎在蕭無邪懷裏,不去看任何人。
蕭無邪便這樣拿手緊緊的抱住她,給她依靠。
看到這一幕,木雲溪忽然哭了。
她伏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
哭了一會兒,木雲溪打斷正公布木家罪狀的刑部尚書,厲聲道:“蕭無邪,從我*看見你,我就喜歡你,我為了你做了這麼多事情,為什麼……為什麼你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同樣是做事,皇後她做的,都是能幫助朕的事,她對朕的好,是真的好,可你在做什麼?傀儡水?還是逼死其他人,讓她們替你定罪?亦或者是朕處於無賴,讓你成為木貴妃,你卻在皇宮興風作浪?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害朕,都在阻撓朕,所以別在說你為我做了很多事,你做的那些,都是你自己願意的,且隻對你一個人有利的事。”蕭無邪冷聲道。
木雲溪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是愛你的,我是想跟你再一起,才做這些事情的。”
“若可以,我當初就不應該允許你進宮。”這是蕭無邪最後悔的決定。
當時為了鞏固自己的政權,蕭無邪並不在意,他以為最後他反正都要立妃的,是誰都沒什麼差別。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就一個簡單的決定,最後卻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困惑。
木雲溪沉寂了,她知道,再糾結下去,她聽到的也隻會是蕭無邪對她的漫罵指責,這個男人少年時候,所有柔情都給了那個醫女,當了皇帝,他將所有的柔情都給了文靜蘭。
反正都沒有她!
永遠都不可能是她。
刑部尚書見木雲溪不再論辯,繼續念木家的罪行。
木家眾人,隻聽得見嚶嚶的哭聲,卻無一人反駁,因為他們已經反駁不了。
過了一會兒,刑部尚書對圍觀的眾人道:“今日殺木家,不過是告誡各位,五石散這種東西,任何人都碰之不得,倘若有人被人禍害,隻要你坦白,陛下定會找人替你醫治,卻不問罪責,可若是讓我們主動去查,查出來後,木家的下場,就是各位的下場,可知?”
眾人連忙回道:“是。”
蕭無邪最後看了一眼木雲溪,淡聲道:“行刑吧!”
劊子手手起刀落,先殺了木將軍,然後是木將軍的兒子,最後到木雲溪。
原本,悶在蕭無邪懷裏的文靜蘭,在刑部尚書宣布行刑的時候,忽然坐直了身體,眼睜睜的看著這血腥的一幕。
蕭無邪心疼她,隻握住她的手,並沒有阻止她去看。
有些傷,就得直麵這種血淋淋的場麵,才能有所緩解,文靜蘭現在需要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