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君墨塵回到行館,並沒有進屋,而是去了柴房。
慕容盈香已經穿上衣服,被人用寬大的布條,像綁粽子一樣綁在柱子上。
看見君墨塵,她淒惶無助的道:“殿下,你讓他們放了我吧,這樣我太難受了。”
“真的難受?”君墨塵問。
慕容盈香,“……”
要不是君墨塵這人不苟言笑,慕容盈香幾乎以為他在跟自己開玩笑。
“殿下,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你給我留一條活路吧?”慕容盈香哀求道。
君墨塵要的,就是她主動求饒,這樣在談條件的時候,他才能占據主動權。
“我考慮考慮。”君墨塵說完,就走了。
慕容盈香在屋裏又是哀求又是謾罵,都沒能換的君墨塵一個回頭。
君墨塵剛回到書房,張大人就火急火燎的來了。
“殿下,聶凡竣已經集結了軍隊,到城樓下來了,怎麼辦?”張大人汗水都顧不上抹一下,著急的看著君墨塵。
君墨塵說:“守好了麼?”
“一直守好的,就是他們幾萬大軍壓境,我們沒有圖家軍的幫襯,我怕到時候會比較麻煩。”張大人擔憂的說。
君墨塵思忖了一會兒道:“我們城中的百姓都在修建溝渠,守軍抽調出來的有一萬餘人,今日夠了。”
“殿下,您若是求助圖家軍,圖家軍一定不會不管的。”張大人說。
君墨塵淡笑:“現在還用不上圖家軍,等用得上的時候,圖家軍自然會出現的。”
張大人:“……”
要不是看他能力出眾,幾乎無可挑剔,張大人真想揍他一頓。
“走吧,我們去會會朝廷的軍隊。”君墨塵道。
張大人:“殿下,您不用換上盔甲麼?”
“不用。”君墨塵穿著一襲春衫,就走了出去。
張大人總有一種君墨塵沒有認真在打仗的錯覺。
城樓上。
君墨塵看著同樣沒有認真在打仗的聶凡竣笑說:“聶大人來了?”
張大人想哭。
這兩人不像是來打架的,倒像是來敘舊的。
聶凡竣笑了笑說:“來了,殿下遲遲不願與我等回京複命,我隻能讓人來請殿下了。”
“請我?”君墨塵涼薄的笑了笑:“就憑你們,怕是也請不動我。”
“陳睿,你公然違抗聖旨,抵抗皇命,簡直就是大逆不道,而你居然還有臉在這裏大放厥詞,我們這麼多人都請不動你,那你要誰來請你?”兵部尚書摸著自己殘缺的耳朵,恨不能這就上前將君墨塵大卸八塊。
君墨塵冷笑:“我還未從太廟移除族譜,就說明我還是皇室的三皇子,你公然叫我名字,不也一樣是大不敬的大逆不道?”
“你也配?”兵部侍郎呸了一聲。
君墨塵好整以暇的道;“隻要我還是皇子,我就配。”
“那你便與我上京。”兵部侍郎厲聲道。
“好啊。”君墨塵一口答應下來,幾乎所有人都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忽然想通了。
君墨塵冷笑道:“我上京也不是不行,隻要你讓我殺了你,我便跟聶大人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