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聲音漸漸遠去之後,懸崖之下,君墨塵抱著慕容盈袖,手驚險的抓著一根即將要斷的樹枝,他用掌力托了一把,將慕容盈袖送到懸崖的一處平地上。
自己借著力道,一腳蹬在大樹的樹幹上,再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落在慕容盈袖麵前。
“小四,你怎麼樣了?”君墨塵扶住慕容盈袖問。
慕容盈袖搖搖頭,已經疼得說不上話來。
君墨塵道:“這裏有一處山洞,我們進去。”
慕容盈袖剛一抬腳,便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飛快的脫離自己的身體,一滴滴的往身下的土地滴落下去。
慕容盈袖將狐裘解開,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隻見血與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她一把抓住君墨塵道:“相公,我快生了。”
“怎麼會?”君墨塵驚得語氣都變了調,他道:“這孩子都不足七個月吧?”
“差不多七個月了。”慕容盈袖道:“現在來不及了,你趕緊找東西生火,然後去找水和布。”
“我不能丟你一個人在這裏?”君墨塵說。
慕容盈袖說:“這地方隱秘,沒人會發現我的,你快去快回。”
君墨塵看了一眼慕容盈袖,將她弄到一個幹草堆上躺下,將自己的狐裘解下來給慕容盈袖蓋上後說:“我馬上回來。”
說完,他將一把刀交給慕容盈袖:“等我。”
君墨塵離開後,慕容盈袖將自己的藥粉拿出來握在手裏,一邊抵抗疼痛,一邊祈禱著君墨塵能盡快回來。
可禍不單行的是,君墨塵剛走沒多一會兒,這看似不可能有人出現的懸崖半空的山洞裏麵,居然出現了一個人。
這是一雙穿著黑色皂靴的男人的腳,他施施然而來,那信步閑庭的樣子,絕對不可能是君墨塵。
慕容盈袖捧著肚子,疼得兩眼發昏,敏銳的感官讓她意識到危險的臨近,她一隻手抓著一把毒粉,一隻手握著一把BI首,睜開眼看向那人。
豁然就是去而複返的白衣鬼麵人。
“是你?”慕容盈袖的聲音在顫抖,也不知是嚇的,還是疼的。
白衣鬼麵人走過來,站在慕容盈袖不遠處,見她握著BI首跟藥粉,他淡笑著道:“慕容盈袖,你覺得自己能要挾到我麼?”
“你到底要做什麼?”慕容盈袖想要支起身體,可她實在是太疼了,根本就沒力氣爬起來。
白衣鬼麵人靠過去,淡笑著說:“我來幫你一把吧?”
“你不要過來,你要是敢過來,我就咬舌自盡,我知道你想要這個孩子,我要是死了,你也休想得到這個孩子。”慕容盈袖厲聲喝止道。
哈哈!
白衣鬼麵人笑了,他道:“現在就算你死了,我也能將孩子拿出來,帶走他,養活他,你信不信?”
“若我與他一起去死呢?”慕容盈袖將刀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冷冷的看著白衣鬼麵人。
白衣鬼麵人咬牙:“我不信你真這麼狠,對自己的孩子都舍得下手。”
“要是我跟他注定要變成我相公的累贅,那我不如現在就帶他走,讓你們這些狼子野心的人都沒辦法得逞?”慕容盈袖決然的看著白衣鬼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