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一路跟蹤,這才去的太師府,又遇上的你。”秦翔勁喝了點水。“好啦,我的事到此為止,現在是不是該輪到……”
華什拓伸個懶腰,站起身,拿起地上的工具袋,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咱們就此別過吧。”
“哎?!”秦翔勁大出意料。“道兄!那妖物可沒除呢!”
“你去除吧,我實在幫不上什麼忙。”
完,華什拓摸出幾文銅錢丟給攤主,邁步走了。
瞅著其漸去漸遠的背影,秦翔勁摸了摸腦袋,像是想不通。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就是剛剛吃的那頓,是人家請的!
嘿!
他樂了,當場非常牛氣的從懷裏摸出一個銅板,嚷道:“再給我來碗豆腐腦!”
……
華什拓一直向南走,先在一處攤位前,給元寶買個撥浪鼓,又轉到點心鋪,稱了些桂花糕。隨後身子一轉,準備去翁完璧家。
從南街出來,穿過一排排院落,再往前,拐進巷道,遠遠的,那顆老歪脖子黑樹已曆曆在目。
他的心情很愉悅,甚至一度哼起時常掛在趙山伯嘴裏的野曲,盡管並不知道名字。
之所以如此開心,全賴懷中有那錠金子的原因。
華什拓已在腦海中想象,當他拿著金錠,回石器欄時得有多豪氣,以及那幫匠人無法掩飾羨慕的眼神。
一兩聲馬打響鼻的動靜,從前方傳來。
那位置,好像就在翁完璧家附近。
莫非今日家中有客來?
華什拓不敢想象。
畢竟大哥擁有絕對沒法與人相處的怪異個性,不可能有朋友。
那……就是大嫂的朋友?
一有這想法,他下意識慢了腳步。
起來,大嫂也挺漂亮的,白大哥又不在家,難免她就……
嗯,還是別過去了,等等再,免得不慎撞見,大家都挺尷尬的。
華什拓惡意揣測著,甚至都開始懷疑,元寶與其姐姐的身世。畢竟大哥是除了醃製鹹菜之外,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的人呐!
他嘿嘿偷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就在胡思亂想的空,忽聽有人低聲了句:“來了。”
來了?
誰來了?!
華什拓猛地抬頭,眯起眼睛。
刷刷刷。
三個人影速度極快,也不知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將前方道完全封住。
他們穿著背心短打,露出的肩臂,有著滿滿腱子肉,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不過華什拓的目光,卻落在了三人綁腿上。
那種綁法他極為熟悉,以前在贏口時,可沒少見到。
“耳朵挺靈呐,那麼聲都聽得到。”三人正中的領頭者,有個極為好認的兩撇胡,留的很長,風一吹,竟可直接蕩平。
這人年齡該是四十往上,眼眶微陷,兩頰外凸,一張臉給人的感覺十分硬氣,也十分的不好招惹。
而他左右兩側的人,就要年輕多了,均在二十上下,正麵色不善盯著華什拓。
“知道為什麼找你嗎?”兩撇胡問。
華什拓想了想,反問:“是昨夜的事,還是更久遠的事?”
將綁腿打成網狀的手法,江湖人是不會做的,因為太麻煩,會這樣做的隻有注重形象的北朝兵丁。
能出動兵丁找上自己,估計要麼是受昨晚宴席上的貴家子弟指使,要麼就是贏口城那邊找上門來,打算把自己帶回去。除此外,不會有第三個原因。
“嘿,不僅耳朵靈,腦瓜轉的也挺快。但我很好奇,你提的更久遠之事,指的是什麼?莫非去石器欄前,你是哪個地方的逃犯?我可聽過,那翁學政的徒弟裏,有很多人的出身不大幹淨。”
華什拓沒有回答,隻點了點頭:“如此來,是因為昨夜了。敢問一句,是抓還是殺呢?”
三人對視一眼,其中年齡的倆位,都開始撓起頭皮。估計是沒見過這麼問的。
還是兩撇胡見過世麵,表情不見任何變化:“你不用害怕,我們既不抓,也不殺。”
“喔,那我就放心了。”
著話,華什拓把布袋、桂花糕,以及撥浪鼓全部靠牆邊放著,隨後……脫去了身上短襟。
對方一人嗤笑道:“七爺,看來這子,是以為把衣服脫了就可以增加勝算呐!”
另一年輕人也道:“還真是被瞧了,他以為這是街頭無賴打架呢,看誰光膀子紋的花多!”
唯獨始終沉穩的兩撇胡,忽然間麵色一變,火急火燎吼道:“會錯意了!我們……我們沒那嗜好!快把褲子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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