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軻以為梁敏是湖南人,然而梁敏她是贛州人。
“我認識的江西人,好像都是贛州人。”趙軻的室友杜明也是贛州的。
“我是贛州下麵鄉縣的,我家是種臍橙的,但是誰又甘心種一輩子臍橙呢,所以我跑了出來。”梁敏自嘲她十八歲之前是個村姑,讀大學時去了南昌,就讀江西最好的學府南昌大學。
“原來敏姐是南大畢業的。”
“不是南大,是昌大。”
昌大畢業後,梁敏來到了羊城,這裏比南昌更發達,與發達對應的是成倍增長的生存壓力,梁敏歎了口氣,一個來自贛州鄉下的女孩子在一線大都市打拚,好累喲。
“一個人賺錢是很累,找個男朋友吧,兩個人一起奮鬥要輕鬆一點。敏姐你生麗質,秀外慧中,不可能沒有帥哥追你吧?”
“你嘴真甜,敏姐我麗不麗質,我心裏有數。”60分的女生精心打扮,是可以號稱80分+的。梁敏夾了塊豬肝,她有感而發:“我喜歡帥哥,但是帥哥靠不住呀,有些帥哥隻需要花言巧語,就能把女孩子哄進被窩。”
“敏姐你是不是被帥哥哄過?”
“不告訴你。”梁敏喝口茶潤潤喉嚨,她:“你這家夥很善於在不經意間深挖別人的情感需求、使用需求,在店裏呆了一,看來你學會了許多東西。別挖我的曆史了,你自己的曆史吧。”
趙軻我的曆史平淡無奇,我平淡的出生於長江邊的一座城市,父母都是普通職工,旱澇保收,朝九午十二,下午唱歌拉二胡,東家長西家短,偶爾打麻將鬥地主,工資兩千多,撐不飽餓不死,生活樂無邊。
我們一家人在一座平淡的城過著平淡的生活,我平淡的長大,平淡的上學、中學,我平淡的想要考取北大,差一丟丟就給我考上北大了,隻差了一百分而已。
梁敏笑噴了:“噗!果然隻差一丟丟呀,真的是很平淡。人事科給到我的簡曆上有寫,你是在武漢讀的大學吧。”
趙軻是的,我平淡的在武漢讀了四年大學,去年的武漢秋季校園招聘會,我平淡的被我司錄取,今年7月入職我司,平淡的分配到銷售科,這就是我平淡的一生,乏善可陳。唯一的不平淡是我遇見了我一生中最重要的老師---梁敏。
“趙軻,我覺得你有潛力成為那種僅需花言巧語,就能把女生哄進被窩的危險帥哥。”
“敏姐,我覺得你很擅長用被窩來陳述男女間的關係,男人和女人之間,難道真的隻有一床被窩?”
兩人的聊越來越具有哲學深度,這頓飯吃的好開心,買單之前,梁敏跟趙軻:“年底了,我會很忙,主要是忙著做07年各家銷售店的年度任務,以及季度/月度任務分解。趙軻,從下周開始,KPI周報就由你來擔當吧,如果可以的話,競品情報收集/分析的業務,你也幫我承擔一部分,行嗎?”
原以為吃頓便飯,聊聊人生理想和哲學課題就完事了,沒想到聊到最後還是要聊工作。趙軻應承道:“行啊,沒問題,敏姐安排我做什麼,我一定盡全力做好。”
職場裏的師傅不會像學校裏的老師那樣每給弟子上課、劃重點,職場師傅以布置工作任務的方式帶徒弟,師傅們教會徒弟某個業務的操作方法,然後由徒弟去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