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愣了愣,剛才有一刹那,他感覺容若琴並非尋常名門貴女。
她的腳步輕盈如燕,若是沒有三年以上的輕功,絕對不會這般毫無聲息。
據他了解,容氏宗家四位貴女,從小知書達理,能歌善舞,一個比一個嬌弱可人,出了容若畫這樣的已是特別,沒成想容若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身手絕不在若畫之下。
七星回過身,走出巷子,進入酒樓,回到剛才坐的位置。
戲快要接近尾聲,南笙看到七星回來,走向他,牽起他的手離開酒樓。
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正好看見院子裏喝茶的三人,便徑直走去。
“七星哥哥,你們有什麼收獲嗎?”竇信倒了兩杯茶,放在南笙和七星的麵前。
“你們呢,有什麼收獲?”南笙一邊喝茶,一邊反問。
竇信嘿嘿一笑,看向莫邪,有什麼收獲應該由他來說。
莫邪頓時語塞,他和蕙香公主真的是兩麵之緣,怎麼還解釋不清楚了?!
七星分享自己的收獲,將巷子裏發生的一切,告訴大家。
容若琴確實很值得深究,應該讓莫邪繼續查下去,她絕對不止是名門貴女。
“對了,街邊賣白菜的大嬸都知道你們來了三邦,這是怎麼回事?”
南笙疑惑得看向離殤,說好的暗中行事,不動聲色呢?
竇信無奈歎口氣,這件事歸根究底啊,還是得請莫大將軍解釋清楚,為什麼蕙香公主誰都不搭理,偏偏在宴會上撩他?而且,還指名道姓得撩,生怕不夠高調。
莫邪兩眼一翻,都想撞死在旁邊的桃樹上,孽緣啊!
“王爺可探到了玉清笙的虛實?”離殤轉移話題,免得太尷尬。
南笙最後分享他的收獲,玉清笙真的隻顧著聽戲,其他什麼都沒做。
全程下來,隻有容若琴跟他說過話,而且說得還是王府內事,無關痛癢。
玉清雲都在宴請群臣了,玉清笙還真的無動於衷,令人匪夷所思。
竇信好奇得問莫邪,有沒有查到,當時抓玉清風和月明碩的人是誰?
“主意是玉清雲出的,動手的人是玉清笙。”
“這倒是讓人出乎意料。”竇信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略有所思。
按理說,莽撞的是玉清雲,心思縝密的人是玉清笙,皇室的人可真複雜。
離殤倒是覺得,有勇不一定無謀,心思縝密也未必不是表象。
竇信萌萌地點頭,離哥哥說得沒錯,離哥哥最聰明!
七星嗤了一聲,笑說離殤說什麼,竇信都覺得是對的,離殤聽了一臉得意,那是自然,阿信肯定向著他,況且他說得也沒錯,本來就是如此,難道祭司大人有別的見解?
南笙將七星護在懷裏,不懼離殤冷漠的目光,星兒的話也沒錯。
莫邪夾在四人中間有些尷尬,隻得多一句嘴,這會兒玉清風和若畫可能入城了。
竇信一拍腦門,他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不能讓那兩人陷入險境。
玉清笙和玉清雲都想抓到玉清風,一旦他露麵,肯定會有所行動。
“莫邪,立刻去城門,務必找到玉清風和若畫。”
“是,屬下這就去辦!”莫邪領命離開,竇信靠在離殤懷裏,伸了一個懶腰。
此刻陰雲密布,看著像是要下雨,四人起身回屋,打算等莫邪回來,再做下一步計劃。
最好,他能將玉清風和若畫帶回,這樣能省卻不少麻煩。
一道銀光劃破天空,雷聲震耳欲聾,竇信手執毛筆,畫著身邊的離殤。
“離哥哥,蕙香公主對莫邪真的有意嗎?”
“或許,公主愛將軍,傳出去也是佳話。”
離殤來到竇信身後,伸手環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肩上,偷吻他的脖頸。
竇信輕笑一聲,轉頭吻了離殤的臉頰,丞相愛國主也是一段佳話呀,此生隻願與君相守到白頭,直至碧落黃泉也不悔。兩人相視一笑,沉浸在甜蜜中。
另一邊,莫邪好不容易到達城門,結果卻下雨了,隻能躲在一旁的亭子裏。
眼看著雨越來越大,莫邪無奈歎口氣,微微皺起眉頭。
“將軍因何歎氣?”熟悉的聲音傳來,溫柔似初春綿綿細雨。
“參見公主殿下。”莫邪回身,連忙拱手一禮,不敢越矩。
玉清妍莞爾一笑,收了手中的油紙傘,遞給莫邪,請他收下。
莫邪沒有接手,傘給他了,玉清妍怎麼辦,總不能讓公主淋雨回去?
再者說了,收姑娘家的禮,怕傷到她的名聲,不太妥當。
傘留在手中,玉清妍卻不覺得尷尬,她似乎能猜到莫邪在想什麼。
“將軍,可記得十五年前,宛城竹林,你從賊寇手中救下的女孩?”
玉清妍的話讓莫邪一怔,雖然他是三邦的人,但是他在三邦的事情鮮少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