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殤在玄靈城的事情,很快傳得沸沸揚揚,三人回到客棧後,莫邪就被拽到了後院。
竇信親自去茶房要來上好的茶葉,親手給離殤泡茶,細心體貼。
石桌邊,離殤一邊品茶,一邊看竇信,感覺入嘴的茶喝著都像蜂蜜。
“莫邪哥哥,你有什麼要對我們說的嗎?”
竇信看向莫邪,在他麵前放下一杯茶,卻被離殤搶走,一飲而盡。
莫邪伸出的手撲了空,顯得有些尷尬,他哪有什麼事情要交代,今天確實是一場意外,他自己都沒晃過神。蕙香公主真的與他隻見過兩麵,三邦的人,他隻認識玉清風。
眼前的兩人狐疑得看著他,表示不信,他是不是還在害羞?
“爺,你了解我,我要是會暗中撩妹,也不至於單身這麼久。”莫邪無奈皺眉。
離殤一手托腮,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猜菜的事情如何解釋?
說到猜菜,竇信倒是能幫莫邪解釋,當時他也猜到了。
“離哥哥,其實我也猜到是哪道菜,隻是沒說。”
竇信握著離殤的手,萌萌得看著他,離殤的心頓時軟得像棉花糖。
宴會上,蕙香公主的小指上沾有未擦幹淨的麵粉,從而推斷是點心。
當時案桌上隻有一道點心,答案自然就出來了,朝臣們猜不到也正常。
因為,莫邪說過,蕙香公主是玉清雲的軟肋,也是他的雷區。
再加上蕙香公主乃是金枝玉葉,作為朝臣的自然不敢盯著看,更別說觀察入微。
竇信解釋,他敢看蕙香公主,是因為坐的位置偏僻,不怕被發現。
莫邪為何看姑娘如此仔細,他就不知道了,這得莫大將軍自己坦白。
話畢,竇信和離殤用同款的喝茶姿勢看著莫邪,等著他解釋為何看姑娘看得如此入神。莫邪感覺自己要被逼瘋了,他會細看,是因為意外蕙香公主就是之前與他搭話的老板娘。
他對蕙香公主真的沒有非分之想,他發誓,對著旁邊的桃花發誓。
“莫邪哥哥,我看蕙香公主,似乎對你有意啊。”竇信輕笑一聲,對莫邪擠了擠眼。
“嗯,朕也這麼覺得。”
莫邪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無奈攤手,也不知南笙和七星那邊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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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來悅酒樓的戲剛剛上演,南笙和七星坐在不起眼的位置,靜靜欣賞。
七星拿著折扇,隨著韻律輕輕敲著手心,一副真來看戲的模樣。
南笙對看戲這件事並不是很上心,看戲不如看星兒,星兒多好看啊。
“王爺相公,玉清笙在那兒!”七星眼神示意南笙,南笙還以為他隻是看戲。
“星兒乖,剩下的事情有我,你享受聽戲就好。”
南笙刮了刮七星的鼻子,起身悄悄混進前方聽戲的人群,七星看著,調皮笑了。
鑼鼓的聲音,戲子的演藝吸引著人們的注意,沒人注意到南笙靠近了玉清笙。
玉清笙此刻正享受聽戲,左右各站著一位護衛,旁人近身不得。
南笙注意到玉清笙身邊坐著的女人,妝容精致,巧笑倩兮,手執紈扇,玉指纖纖。隻是看著不像三邦的人,通身的氣質和舉手投足的習慣,倒像是大辛之人。
對啊,這不是大辛容氏宗家長女,容若琴嗎?!
記得多年前,容若琴嫁給玉清笙為妻,如今看來他們夫妻感情似乎不錯。
“王爺,酥味記鋪子在附近,臣妾想親自為王爺買一份鳳梨酥。”
“琴兒快去快回,本王在此等你。”
玉清笙揮了揮手,準許容若琴離開,容若琴便悠然起身,款款而去。
南笙對不遠處的七星使了使眼色,七星收了折扇,悄悄跟上容若琴。
容若琴離開酒樓之後,真的去了酥味記,也確實買了鳳梨酥。
七星躲在暗處,看著容若琴離開酥味記,慢慢往回走。
或許,是他們太過敏感,妻子給敬愛的丈夫買糕點,未嚐不可。
容若琴走到酒樓的門口,卻沒有立馬進去,而是轉身走向旁邊的小巷,七星頓時推翻了剛才的猜想,或許容若琴是來見什麼人,用買點心作為借口罷了。
“月七星,你還要跟著本宮多久?”容若琴輕啟朱唇,七星隻好露麵。
“王妃真是敏銳,我這般身手,都能被王妃發現。”
七星唰得搖開折扇,走到距離容若琴三步遠的位置,微微一笑。
容若琴知道七星話裏有話,她特地拐到這裏,隻是想告誡七星一句話。
她希望,三邦的事情外人不要插手,何必自尋煩惱呢?
話畢,七星爽朗笑了,聲如悅耳風鈴,沒辦法啊,他們就喜歡管閑事。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管閑事未必不是樂趣。
“本宮言盡於此,祭司大人還請三思。”容若琴說完,與七星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