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畫的笑意更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容秀並沒有對不起她,即便時光倒流,她也希望容秀作出和當初一樣的決定。沒有當初的果決,就沒有今日的越國左相,也沒有今日的若畫。很多時候,一念之差,咫尺天涯,當每個人麵對選擇的時候,理應遵從內心,毫不猶豫。
“容秀哥哥真是多情之人,若畫當年不懂事,讓哥哥錯愛了。”
“若畫,當年是我錯了,你別再摻和那些紛爭,我們回到從前,一起去看花開花落。”
容秀扳過若畫的身子,雙眸通紅的看著她,情緒十分激動。若畫這麼說,肯定是還沒有原諒他。當年他也是迫不得已,不救離殤的後果就是被容氏宗家看不起,永遠都見不到若畫,隻有在越國得到權力和地位,容氏宗家才能認可他,心甘情願把若畫嫁給他!
若畫看著容秀真摯的目光,麵無表情的喊來了清荷,讓她立馬送客。清荷擋在兩人之間,讓容秀哪兒的回到哪兒去,她家姑娘說送客,就不會再多挽留片刻。容秀雙拳緊握,沒想到若畫竟會變得如此絕情,或許她從來就沒對任何人動過心,枉費他五年的癡心絕對!
容秀離開了宅院,清荷輕移蓮步來倒若畫的身邊,她不明白,若畫明明收藏著容秀曾經送給她的東西,為何今日要如此決絕的趕走容秀?若畫看著秋風吹落竹葉,不是所有的深情都必須溫柔以待,她冷漠,不代表不愛。清荷不懂若畫的意思,隻好默默走開了。
莫邪此時已經回到了客棧,若畫和幾個男人之間的關係他已經派人打聽清楚了,五年前的一切也漸漸水落石出。離殤和竇信得到結果之後非常驚訝,沒想到若畫至今為止還是完璧之身。莫邪告訴兩人,若畫雖然遊走在幾個男人身邊,但是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這樣,就真的很厲害了!
莫邪還告訴離殤和竇信,容秀是容氏分家的人,七年前到容氏宗家當門客,進行學習和磨練。也就是在那時候,容秀認識了容若畫。五年前還有一件如今不起眼的大事件,安達在那年迎娶容氏宗家三小姐容若書,不過據說三小姐後來逃婚了,這樁婚事也漸漸煙消雲散。
“容氏宗家勢力龐大,即便容若書逃婚,安達也不敢草率降罪。”
“安達和容氏聯姻,想必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可惜沒能如願。”
離殤和竇信的分析都得到了莫邪的肯定,巧的是,容若書逃婚那晚,正是離殤和莫邪被困在雪霽橋的那晚。一件件事情就像是散落的珠子,因為莫邪的調查,漸漸被串在了一起。竇信似乎猜出了那年事情的始末,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若書逃婚和容秀救離殤肯定存在某種聯係。也許,這兩件事情的聯係就在於若畫,竇信忽然有個很大膽的猜測。
容若書和安達是政治聯姻,作為宗室貴女,若書肯定不想嫁給安達,於是便讓若畫冒充。而若畫正想著和容秀遠離氏族的紛爭,正好借此機會逃離容家,所以才會有容氏宗家三小姐逃婚事件。隻是若畫沒想到,容秀並沒有赴約,而是去了雪霽橋,救了離殤!
莫邪佩服的看著竇信,他的腦洞的確很厲害,但是這些都隻是猜測罷了。離殤倒是覺得,有時候大膽的猜想也不一定就不靠譜,至少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了。客棧門口忽然跑來了一位小哥,自稱是西街酒樓的夥計,說左相大人在他們那裏喝高了,現在正在抬回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