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死,身為太子的他名正言順地繼位。屆時,周國對蕭國的一切威脅都將不是威脅。隻是,名聲差了些,變數大了些,如此而已!
“敢問夫人去哪兒?”
宋清瑩出門的時候恰巧和酒樓老板遇見,酒樓老板見她往外走,不禁詫異。要知道,宋清瑩一直在酒樓內打聽消息,輕易不會外出浪費時間的!
“打聽許久,不曾有消息。我實在心急,隻好到附近看看。興許就有所發現呢?”宋清瑩笑道。
“如此也好,隻是夫人切莫在外逗留太久。天黑了,便趕緊回來。這裏是邊境,咱們這兒治安雖然尚可,但仍不乏窮凶極惡之輩。夫人到底是婦人,千萬小心!”酒樓老板提醒道。
麵對酒樓老板的好意,宋清瑩微彎唇角。
“我醒得的!”
若不是蕭天湛讓她一定保密,麵對釋放善意的酒樓老板,宋清瑩說不得會告知酒樓老板真相。
欺瞞別人是會愧疚。隻是,這點愧疚和蕭天湛已經自身安危孩子安全相比,不值一提!
酒樓老板是好人,焉知好人不會辦壞事?
若是她的消息走漏,即便酒樓老板沒有惡意。於她而言,都是極糟糕的事情!
酒樓老板見宋清瑩離開,也沒在意。
宋清瑩和月梓是一起的,即使宋清瑩對他愛答不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宋清瑩出去,而月梓留著,便說明了宋清瑩真的沒想離開。
隻是,往日月梓想來和宋清瑩形影不離,今日竟任由宋清瑩單獨出去……
稍微有點奇怪!
宋清瑩剛走出去,便和提前出酒樓的蕭天湛會和。
“咱們走吧,行禮月梓會一起帶出來。”蕭天湛對宋清瑩說。
“行禮沒什麼打緊的,隻要人好好的就行。”宋清瑩說道。
宋清瑩不是不通人情之人,她此前的確有些生氣,但從未想過真的傷害到月梓。
行禮沒什麼要緊的東西,她怎麼會願意因為它而將月梓置於危險之中呢?
蕭天湛欣然同意。
月梓不說是他的左膀右臂,卻也是得力助手。此番阻攔宋清瑩,而後默默跟隨的舉止也得到他的認可。
“你也別擔心,雖然咱們被人盯上,可他們未必能及時發現我們離開!”
見宋清瑩擔憂,蕭天湛安慰道。
可惜,他這話沒能得到應驗。
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城中的兵馬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氣氛被搞得很緊張。
很快,城門口多了幾層布防。
每一個進出城門的人都需得被仔細檢查,才能過關。
“官老爺,不知發生了何事,怎的突然就?”一位老者顫巍巍地問。
被問及的那個官差很是不耐煩,“問這麼多幹什麼?你要出城就滾出去!最討厭爾等多嘴多舌的人!”
“誒,何必對老人粗言粗語?”他的同僚笑道,看起來都更加斯文一些。
“城裏出了細作,細作一日不除,戒嚴便一日不會取消,各位父老鄉親,為了咱們的方便,若是遇到細作,可要及時同官差聯係!”
在邊界城池,細作這個詞並不陌生。盡管如此,眾人依舊是伸長了脖子,興致十足地聽著。
消息很快傳開,蕭天湛和宋清瑩從坊間小巷裏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們都很清楚,官差口裏的細作,是指他們。
“居然發現得如此之快?”蕭天湛皺眉。
正常情況下,該是他們出了城門,那些人才會發現吧!到底是哪裏出了紕漏?
宋清瑩也是一臉凝重,月梓還在客棧呢!
月梓是暗衛,身手不俗。然而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月梓再厲害,也禁不住群起而攻之!
“要不,我們回去?”宋清瑩提議道。
“回去自投羅網?”蕭天湛搖搖頭,反對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以為咱們離開,反而想不到咱們又回去了!”宋清瑩分析道。
“通常情況下,愛妃這樣想毫無問題。隻是……咱們為何暴露得如此之快?”
宋清瑩聞言沉默。
蕭天湛繼續分析,“定然是咱們露出破綻,而且,一定是被他們發現的破綻!”
露出破綻,即使普通百姓看見,也難得會當成一回事!
隻有一種情況除外,他們剛好撞到槍口上。發現他們問題的人,是周國的官方人員!
“敵暗我明,咱們對敵人一無所知。貿然過去,不是自投羅網是什麼?”蕭天湛問道。
“可是月梓她!”宋清瑩還是不放心。
“愛妃,你懷有身孕,即使前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容易使月梓分心。你放心,作為孤的暗衛,她不會連這點程度都應付不了!”
宋清瑩惴惴不安,蕭天湛不希望她憂思過度,帶著她去了一處視野空曠的地方,恰好能看見之前居住的酒樓。
隻見酒樓已經被圍了起來,不少身著甲胄的士兵衝進去。然而,不多時,便有人被打飛出來。
戰鬥場麵很是激烈,宋清瑩在遠處隻能看見小小的人影,仍是提心吊膽。
“官爺,官爺,有話好說!”酒樓老板在一旁說和。
“她是細作,難不成,你和她是一起的?”軍官直直地看著酒樓老板,目光銳利。
酒樓老板被軍官的視線看得頭皮發麻,連忙否認:“這兒哪能呢?小人不是細作,隻是這位客官也絕不是細作啊!”
“你拿什麼保證?不是細作,能將我的收下打得落花流水?”軍官惡狠狠地看著酒樓老板我。
他本來想親自上場的,誰想到月梓如此凶殘。和她接觸之人非死即傷,可謂損失慘重。
他怕沒麵子,更害怕沒命。
所以,不斷地命令手下上前圍堵,自己卻不敢輕易上前。
酒樓老板看著大殺四方的月梓,訕訕無言。
不得不說,和月梓對打的人不過是一群草包。她幾乎毫發無傷地擺脫那些將士,脫離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