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好正有些沉淪在這種和蕭權的親密時,樂曲突然轉到了高潮,蕭權突然緊緊的抱了抱她,在她耳垂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禦好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蕭權放在她腰間的手一推,她便順勢朝著一個地方旋轉了出去。這時,禦好看到場內的人都在交換舞伴,這才明白過來蕭權的用意,忙看準了時機,幾個輕盈的舞步,便來到了那個明黃色的身影旁,一下子倒在了他的臂彎中,做了一個美麗的舒展的姿勢。
君曜麵對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顯然很詫異,但在看到那雙再熟悉不過的清麗的雙眸時,緊皺著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順勢摟過她的腰,唇角一勾,用北朝話道:“我的公主,你終於回來了。”
禦好輕淺的一笑,學著其他女眷的樣子,拉了裙擺福了一禮,用北朝話回敬道:“皇上,讓您久等了。”
君曜哈哈一笑,樂曲聲中,他上前拉起了她,緊緊的擁她入懷,柔聲呢喃:“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我這不是已經回來了嗎?”禦好依舊巧笑著,目光不由得落在不遠處的蕭權身上,此刻他正攬著一位美麗嬌小的官家千金舞蹈著,那小女子一臉嬌羞的模樣,緊張下還不時的踏錯舞步,不停的紅著臉和蕭權說對不起,蕭權溫和的笑笑,不在意的搖搖頭。
君曜同樣跳得很好,但不知為何,禦好心裏卻一點都沒有和蕭權一起跳的時候那種感覺,看著蕭權攬著那位十五六歲的美貌女子一步步的學舞,禦好心裏很是不舒服,心下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表現得愚笨點,也好讓蕭權這麼耐心的教教自己。
“怎麼了?”君曜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禦好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跳錯了很多步,不由得尷尬,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去吃一個小女孩的醋,對蕭權來說,她還太嫩了,蕭權是不會喜歡她的,可盡管如此告訴自己,禦好還是不能克服心中的煩悶,本能的推拒了君曜的懷抱:“皇上,墨縈有些累了。”
君曜順著禦好的目光望去,看出了端倪,也不勉強她,停下了腳步。
這時,眾人見皇上已經停了下來,也紛紛停下了舞步,樂師也停止了奏樂,場麵突然安靜下來,有幾個大膽的官家女眷看到站在皇帝身旁的侍女裝扮的禦好,好奇的在一旁竊竊私語。
君曜放開了禦好,順勢伸手握住禦好的手,溫柔淺笑:“公主,大家都很好奇呢?你是不是該給朕和眾大臣一個解釋呢?”
禦好看著君曜比三年前深邃了很多的雙眸,心底微微有些顫抖,方才隻顧著吃醋了,她還沒想好要怎麼解釋這一切,如今,她身上分明穿著侍女服,該如何解釋這一切呢?
“公主,我們陛下問您,您為什麼會穿著侍女服出現?”蕭權放開了那個美貌的小女子,站到君曜的身後,用北朝話同樣問了一遍。
禦好這才反應過來,蕭權是這次的迎親使,如今看他站在君曜身旁的位置,顯然是此次的翻譯官,對於皇家人來說,盡管能順利的和外人交流,為了顯示高貴,也會讓翻譯官在一旁翻譯。
禦好心下一亂,什麼借口都想不起來,隻能下跪告罪:“我……請陛下恕罪。”
禦好正等待著君曜的斥責時,卻突然聽蕭權翻譯道:“公主的意思是,這是她和皇上和各位大人開的一個玩笑。”
眾人一片嘩然……
蕭權又轉向她,認真的用北朝話問道:“公主,下官沒翻譯錯吧,這確實隻是一個玩笑,對嗎?”
禦好心思一轉,明白了蕭權的意思,臉上露出一抹舒心的微笑,順著他的話道:“沒錯,墨縈在北朝時曾學過快速換衣的戲法,今日雕蟲小技,隻為了博得皇上一笑。”
蕭權聽了,又將禦好的話翻譯了一遍,眾大臣不明就裏,以為真是這樣,便也信了。
這時,阿門娜從一旁走了出來,眾人看到阿門娜的衣飾,都覺得新奇,紛紛鼓起掌來,場麵一時回暖了過來。
君曜淡淡一笑,上前拉起她:“公主好戲法。”
“謝皇上誇獎。”禦好順勢起身,衝蕭權默契的一笑。
“那朕該如何賞你呢?”君曜突然問道。
禦好雖然聽得懂,還是聽蕭權又翻譯了一遍:“公主,皇上問您想要什麼恩典?”
語言是很奇妙的東西,雖然有些話聽著是一樣的,意思卻是截然不同的,“賞賜”和“恩典”,聽著一樣,有心人卻明白其中的不同。
禦好看著蕭權懇切的目光,知道他希望她求恩典,不要做他的妃子,可禦好心裏卻再明白不過,此事事關兩國邦交,月氏國狼子野心在外,禦好想起折顏三年來對自己的好,也萬萬不願在這種時候壞了兩國情意,況且她請不請求是一回事,君曜答不答應卻又是另一回事。
“墨縈隻求和皇上再跳一曲。”禦好輕淺一笑,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君曜沒想到禦好會提出這樣的請求,臉上一喜,不等蕭權翻譯,上前拉了禦好的手:“好,那朕就再陪公主跳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