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狂風暴雨後,終於一切歸於平靜。
轉頭掃了一眼床上,看來是不能睡了。容舒刻拿了巨大的披風將兩人裹了,去了客棧的浴房,少不得又把已經昏睡過去的人要了一回,這才終於重新找了間屋子睡下。
看著懷裏倦極而眠的人,容舒刻有一種錯覺,似乎曾經有這麼一個人一直躺在他懷裏安睡。皺了皺眉,想不起來是誰了。讓容舒刻皺眉的是,他怎麼會對一個初次見麵的男人如此猛浪?還是一個小醜男?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容舒刻收手把懷裏的人抱緊,已經好些日子沒能睡個好覺的他,終於無夢地睡到了自然醒。
“月大人,裏麵的小孩哭喊了一夜。”門口侍衛報告。
鳳子月推門進去,嚇了一跳。牆角處坐著一個人,披頭散發的模樣,一雙小手上全是血。隨即想起了昨晚的動靜,懊悔的情緒立刻將他給淹沒了,他應該把這小孩帶得遠一點,昨夜恐怕他也聽見了那邊的響動。
“你……”鳳子月剛開了個口,就不覺退了兩步,那小孩一雙眼睛裏滿是仇恨,整個小小的身子都在顫抖。吞了吞口水,“我給你包紮一下!”
“不要碰我,你這個下流胚子!”聲音嘶啞難辨。
鳳子月知道他大概是哭喊了一夜。
“帶我去見他。”雲逸樓直直地看著鳳子月,直把鳳子月逼得不敢跟他對視。
“少主正在休息,恐怕不能見你。”
“沒有關係,總有一天,我會讓他死在我手裏,一定!”雲逸樓說著大逆不道的話,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如果他落到了我手裏,我一定會讓他被男人操個夠!”
“放肆!你可知道我的少主是誰?不要命了是不是?”鳳子月色厲內荏。
“哼!我當然知道他是誰!是畜生!是衣冠禽獸!不,他連畜生都不如!”
“你!”看那小孩子赤紅著雙眼,鳳子月到底沒有狠得下心來下手教訓。
“我警告你,這些話不準再說。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你父親著想。少主他……”想了想,鳳子月沒有用“臨幸”這個詞,“少主他昨夜寵愛了你父親,那是你父親的造化……”
“我聽你在放屁!如果不帶我去見他,你就給我滾!你去告訴那個禽獸,今天的仇我一定會報的!”
渾身的疼痛,讓雲少殤從昏睡中醒來,著迷地看著眼前人的睡顏,他沒想到,事隔這麼多年,他竟然又回到了這個人的懷抱,昨夜的一切原來真的不是夢。
容哥哥,沒有想到,如今這樣狼狽的我你也沒有嫌棄。
雲少殤深吸一口氣,他決定了!他認命了,既然注定這一生都是容舒刻的人,他還逃什麼呢?隻要他還要他,他就跟他走。
“醒了?”冷淡的聲音表示主人已經醒過來。
容舒刻毫不留戀地起身,背對著小醜男皺眉,口氣很不好,“昨晚,我隻是為了救你,所以別想太多。既然你已經沒事了,就走吧。”一股自厭的情緒淹沒了容舒刻,他沒有想到,一直冷心冷情的自己竟然對一個剛見麵的男人起了欲望,還糾纏了一整夜。看來,他是太久沒有抱人了,有點饑不擇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