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說道:“嬍娖,不管是遷都還是南巡,這都是非常大的事情,皇上是不會聽你的。”
朱媺娖的強脾氣來了,說道:“承嗣,父皇沒有你說的那麼固執,隻要我把道理給父皇說清楚,他一定認真考慮南來金陵的。”
田承嗣苦笑道:“行,你試試吧,如果皇上不願意南來,你爭取把母後接到江南來吧。”
朱媺娖點點頭說道:“知道了,既然形勢這樣危急了,那田妃娘娘的靈柩就暫停在濟寧,一旦情況有變就讓田妃娘娘的靈柩南來金陵城吧。”
田承嗣說道:“好吧,記住不論皇上和皇後能不能南來,你一定要盡快的趕回江南來。”
朱媺娖點點頭說道:“承嗣,你把歸德府的官軍也管起來吧。”
田承嗣說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朱媺娖說道:“承嗣,王大人、嚴大人、陳總兵、卜總兵、白總兵都服你,你不能棄他們於不顧,至於官位的事情我回去跟父皇談,一定要父皇盡快恢複你的官職。”
田承嗣不置可否,朱媺娖說道:“承嗣,我明日就趕往濟寧,然後回京城去見父皇母後。”
田承嗣微微點了點頭,朱媺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田承嗣也起身站起來,把朱媺娖送出北屋,朱媺娖讓田承嗣留步,田承嗣遲疑了一下,還是表示要送朱媺娖出府,朱媺娖推辭了一下就沒有在堅持,由田承嗣陪著一路出了田府,田承嗣的這個做法讓田府上下大為驚異,大人對長公主這麼好,這簡直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送走了長公主朱媺娖後,田承嗣溜回了自己住的院子,跟焦宛兒、安小慧、楊宛商量了一陣大事小事,就八個人一起吃了晚飯,安小慧為了堅持自己的底線,返回了自己休息的院落,田蓉因為身上來紅,回田府陪方老夫人去了,焦宛兒、楊宛、桂香、顧秦、溫茜五女則跟田承嗣大被同眠。
田承嗣忙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把焦宛兒、楊宛、桂香、顧秦、溫茜五女每人梅開二度,倒不是焦宛兒、楊宛、桂香、顧秦、溫茜五女有多麼耐戰,而是田承嗣跟焦宛兒雙修一回,占去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感覺疲勞的田承嗣沉沉睡去。
正午的時候田承嗣醒來時,焦宛兒、安小慧、楊宛、田蓉、桂香、顧秦、溫茜七女正等著吃午飯,田承嗣餓得肚子咕咕叫,上得桌來吃相狼吞虎咽,七女被田承嗣的吃相驚呆了,都放下筷子看著田承嗣吃飯,田承嗣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招呼眾女一起吃飯,自己也變得細嚼慢咽起來。
午飯吃得差不多了,焦宛兒說道:“夫君,父親早先帶話過來了,到正午前一共收買了六千件棉衣、三千條棉褲和一批棉帽棉鞋,各種成藥買了四十擔。”
田承嗣皺眉道:“三千條棉褲太少,就是六千件棉衣,也離我要的兩萬套棉衣棉褲差距很大。”
焦宛兒說道:“夫君,不是說覺華島隻有六千官兵嗎!”
田承嗣說道:“馬兵說覺華島還有三四千遼民,海上天冷風大,北上的錦衣衛官兵也需要加棉衣,讓老丈人出高價收一批舊棉衣棉褲,對了聚寶山大營有多少禦寒的物資?”
焦宛兒說道:“還有一千多件棉袍,棉被有三千多條,再就是有一批禦寒的羊皮襖、牛皮墊子。”
田承嗣說道:“都裝船拉到崇明島去,金陵城這麵找商家趕製一批棉衣棉褲做預備。”
焦宛兒答應立即去辦,田承嗣問及朱媺娖,安小慧告訴田承嗣,朱媺娖一行人正午前出了聚寶門,這個時候應該到了,這時女親兵進來稟告,阮大铖的女兒阮麗珍在田府二門裏等候,要見焦夫人一麵。
焦宛兒跟阮麗珍算得上是閨蜜,焦宛兒就向田承嗣告辭,去田府見阮麗珍去了,田承嗣不由得搖了搖頭,楊宛說道:“相公,世上多趨炎附勢之徒,昨日長公主來過田府,阮大铖就讓女兒來投石問路了。”
田承嗣說道:“阮大铖雖然是趨炎附勢,總好過東林黨死咬著我不放好啊。”
楊宛說道:“相公,對讀書人要順來才成,你讓錦衣衛官兵換上便服,把江陵城的讀書人狠狠打了一頓,隻怕天下的讀書人會記恨相公你一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