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太醫也是一位十分有個性的人,不僅醫術高超而且憤世嫉俗,不願意受宮裏規矩的束縛,十年前就跟皇帝申請四處雲遊學習先進醫術,有新的藥方進展與研究都會第一時間飛鴿傳書給太醫院。
有了安太醫這幾年訪問民間,結合當地本土醫術和自己專業的醫術結合,研究出了很多非常有價值的各種病理。因此十分受皇帝寵愛,和老皇帝也是老交情了。
這次聽說皇帝病危急忙從南部趕過來,為皇帝醫治身體的。也順便幫襯楚景成,為他出謀劃策。而顧大人是楚景成一手提拔起來的當然是一心追隨楚景成,去年剛被派到西部駐守邊疆,也是昨日剛剛趕回來的,兩人在門口進諫楚景成時剛好碰見於是就一起進府。
“王爺,屬下聽聞太子前日趁皇帝病危在京城興風作浪,還把王妃……於是立刻趕回來協助王爺,不知王爺對此事作何打算?”顧大人上前一步說到。
楚景言聽聞顧大人都知道崔慕靈的事情,心裏很不是滋味,但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楚景言轉而問向安太醫:“師傅,不知您此次前來是否已經有了對策?”
安太醫一副胸有成組的樣子,喝了口下人遞過來的茶緩緩開口道:“王爺,老身確實是專門趕來助你一臂之力的,楚景成從小性子野,心機深重,手段心狠手辣不顧及任何親情,我們可以從這方麵入手。再者,之前我們在楚景成府中安排的下人,現在也是啟動的時候了,打探最近太子跟什麼人往來,下一步的計劃,我們可以來個順水推舟,將太子的暴行和野性找個時機公之於眾。”
楚景言聽聞安太醫的話也點了點頭:“師傅說的極有道理,現在確實可以啟動十年前安插在楚景成府裏的眼線了。”
三人在前院又商談了好久,直到要用晚飯的時候才緩緩告辭。崔慕靈剛從前院經過,看到兩位大人心事重重的出了門,就連自己的問安也沒有聽到覺得很奇怪,想問一問楚景言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可否分擔一下。可是腳動了動卻最終還是向飯堂走去。
“王妃怎麼不進去和王爺打招呼一起用膳呢?”身邊的小丫鬟問道。
“他不見得待見我呢。”崔慕靈訕訕地說道。說罷已經到了飯堂,由於自己走的比較慢,楚景言已經先行一步出現在了飯堂,而且今天破天荒的給自己親自盛了一碗湯,坐在自己的身邊,好像之前的隔閡都沒有了。
又回到楚景言走之前夫妻恩愛的樣子。崔慕靈受寵若驚卻也感到有點奇怪。難道楚景言想通了?決定相信自己是清白的,相信肚子裏的孩子是楚景言的種嗎?
崔慕靈左思右想,一場晚飯下來也沒有進幾粒米,就喝了兩口楚景言盛的湯。楚景言因為有事已經先走了,而發呆的崔慕靈連楚景言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
等緩過神來的時候隻聽到丫鬟輕輕的說:“王妃,老爺看你沒什麼胃口吩咐下人準備了一些大補的粥,給您送到房裏去了,您沐浴更衣之後在房裏吃一些吧。對肚子裏的孩子好。”
“如此也好……”崔慕靈聽聞非常開心,但是心裏的疑惑更深了。
夜晚崔慕靈沐浴完之後,獨自坐在銅鏡前梳理著自己的一頭青絲,發絲細膩烏黑亮麗,隨意的散落在崔慕靈瘦弱的肩膀上,顯的有一些落寞和一絲病態美。
鏡前的美人輕輕的歎了口氣,畫麵十分和諧,屋子裏靜悄悄的,寂靜又冷清與房裏華麗的裝飾形成了鮮亮的對比。楚景言站在門口好一會兒了,不忍打破這份寧靜。
剛準備走,崔慕靈碰巧起身準備關門睡覺,撞見了楚景言。慕靈臉上掛滿淚痕,顯然剛剛又偷偷的哭過了,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想起曾經那些快樂的時光,崔慕靈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今晚,別走好嗎?”
可憐的小人兒委屈的眼淚差點又流出來了,楚景言從沒見過崔慕靈這麼楚楚可憐柔情似水的一麵,心裏也軟了下來。其實自己是非常愛慕靈的,隻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不知道怎麼麵對崔慕靈和肚子裏的孩子,說他大度,他真的一點也不大度。
隻想一個人占有崔慕靈。誰也不準搶。楚景言緩緩地抱住了崔慕靈,摸了摸慕靈的頭。崔慕靈淡淡的發香,還是那麼熟悉的味道,這分明就是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女人,他怎麼能夠懷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