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年的話就像千支冷芒的利箭齊發一般,直擊蔣國公和國公夫人的內心。兩人心中均是一頓,這句話對於兩人來說都是心知肚明其中的含義。藐視皇權,淩駕皇權,無論是哪一條,國公府就是拚盡了功勳,怕都是承受不起的。若是一不小心在冠上謀反的罪名,那可真是將世代忠臣的聲譽就毀於一旦了。
“臣不敢,還請睿親王妃贖罪,臣就算萬死也不敢行這大不敬之舉。”
“是啊,睿親王妃,是臣婦不知管教,小兒如今還在為曆景征戰殺場,還請睿親王妃念在國公府世代忠心的份上,繞過這何氏一次。”
聽著兩人的話,洛瑾年心中無比的冷凝,緩緩的開口道:“那國公和夫人怕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對於這何氏,我可真是看在你們國公府繞過了不止一次了,今日她可是不止藐視皇權,將你們國公府淩駕於皇權了。若是在加上她蓄意謀害當家主母,趁當家主母生產之際將穩婆、太醫當場攔下劫走,那就不止你們國公府的世代忠臣的名聲近毀,就連世子寵妾滅妻的之名也會傳遍與曆景各處。國公大人,夫人,你們說,這件事該如何處置呢?”
其實在路上,國公和國公夫人也早已聽通傳之人說了大概,當時他們就覺得如今的何氏能有這般的所作所為是蔣宥安一直寵慣所為。他們雖說在身住在一府,可畢竟也是兩個院落的事情,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對於蔣宥安院子裏的事情,他們都是不曾參與的。再加上蘇盈月又是一個凡事不爭不搶得過且過的性子,平日裏也是受到什麼委屈都不言說的性子,所以他們對於蔣宥安院子的事情根本毫無知曉。直到今日他們方才知曉,原來蔣宥安院子裏的所有事情都是何氏在掌管,甚至已經到了一種欺淩正室的狀態。
想了半晌,國公夫人也不知道這睿親王妃究竟是個什麼心思,到底是想讓國公府做出個什麼答複。蔣國公站在旁邊見自己夫人並沒有回答睿親王妃的問題,他便已經清楚了夫人的為難。畢竟這何田蕊是蔣宥安的妾室,說要處置也一定要等蔣宥安回來,讓他親自處理。但是,這其中還牽連這一個大不敬之罪,若是當下國公府不給睿親王妃一個滿意的答複,那這個罪名怕是就要定死在了當下。國公府上下幾百條人命,定是吃罪不起的。孰輕孰重,在蔣國公的心裏還是可以分清的。
而一直跪在一旁的何田蕊見到如此的狀況,心下也是極為不服氣,他沒有想到她的公婆回府,竟然不是她能依靠的仰仗,還要將她推出去送死,一時間她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心如死灰一般絕望的嘶吼:“我相公不在,你們就要這麼對我嗎?別忘了他可是曆景的功臣,他現在還在為了曆景出生入死,我是忠臣的之妻。”
“忠臣之妻?”洛瑾年鄙夷的看著何田蕊:“你一個妾室至今為止還用妻來稱呼自己,這樣的越矩,怕是天底下就隻有你了吧?”她的話語越來越冷,直到最後已經是有一種冰寒芒出的感覺:“何田蕊,妻妾之分我記得我早就同你講過,嫡庶,妻妾,就算你在無知這次我也定是不會輕饒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