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魑魅魍魎(1 / 2)

國公府的院內,赤羽軍拿著燃燒著通紅的火把,各個麵色凶神惡煞的站在兩旁,將那群何氏的親眷禁錮再此,他們每個人都被赤羽軍反手捆綁了起來,跪在了院落的中間。鬆枝火把燃燒劈裏啪啦的聲音就好似這夜裏的幽冥鬼火,驚嚇在他們每個人的心底最深處。洛瑾年在汐沫和淩鳶的攙扶下自後院匆匆而來,這裏有早已為她準備好的座椅,淩碧也適時的將熱茶端了上來。

洛瑾年緩緩的坐在了正堂之前,眼神冰寒如刀的看著下麵跪著的一眾人。她沒有說話,隻是端起了一旁的熱茶,微微的喝下了一口,溫熱的茶水在口中順流而下,弄得整個人身子都是暖暖的,可周圍的氣氛卻不如她的身子一般。這裏到處都充滿了壓抑,幽冷,甚至是死亡威脅的驚恐。下跪的人看見洛瑾年坐在當場,眼中的冷凝與不屑如刀子一般刮向了洛瑾年。

半晌,洛瑾年就隻是在悠然的喝著茶,並沒有任何的話語。夜幕之下,她的臉在火把忽明忽暗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森冷。茶水的熱氣在她再次打開茶蓋之時鋪麵而來,她輕輕吹了吹,然後猛地睜開了照比剛剛無比冰寒的雙眸。

此時大門處,君颯大步而入,走到了洛瑾年的身前,施禮:“王妃,國公和國公夫人的馬車已經在大門外了。”

“嗯”

洛瑾年隻是輕輕的回答了一聲,便再也沒有說話。

跪在眾人當中的何田蕊聽到國公回來了,心下好似立即就有了依靠一般,微揚著下顎就對洛瑾年道:“看你還如何神氣,我公婆歸來,就算你是睿親王妃又如何,你如此的將我及我娘家人綁了起來,就算告到金鑾殿我也要同你分說明白。”

她的語氣強硬,似乎有了國公爺就已經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洛瑾年唇角冷冷的牽起:“何田蕊,我該說你傻呢,還是該說你就是個不懂規矩的莊戶呢?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皇臣,你公公乃至你的相公都是陛下的臣子,就連你們如今世襲的爵位都是陛下賞賜。而我,我的夫君是當今陛下的胞弟,我是陛下的弟媳,我的夫君是在這曆景國除了陛下以外爵位最高之人。你現在依然仗著你國公世子妾室的身份跟我在這裏叫囂。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以下犯上是大不敬之罪,是要抄家滅九族的嗎?”

話,被洛瑾年說的輕飄飄,但語句見的微揚頓挫,直擊在場下跪眾人心中的要害。他們隻是陛下上次國公莊戶上的佃農,一來世代都在莊子上務農,根本沒有接觸過外麵,在他們那種根深蒂固的思想裏,除了皇帝那便是國公爺最大。有的莊子地處偏僻,那就更別說他們會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了。

聽著洛瑾年的話,眾人麵麵相覷,半信半疑。片刻後,他們幾乎都在同一時間轉頭看向了剛剛還有些言之鑿鑿的,如今已經說不出任何話的何田蕊。

她何田蕊嫁給蔣宥安這麼長時間,又怎麼會不知道在這曆景的上下關係,但是她依然仗著有蔣宥安撐腰肆意妄為。她認為蔣宥安替國出征,皇帝就算是看在國公府世代功勳的份上也不會將她如何懲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