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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父親都是不喜兒子的。”季秋搖頭感慨道,“正如你剛才說的那般先王忽視陛下,陛下他每次看到仁兒都對他板著一副麵孔,害得仁兒見了他就要往我身後躲。”
薑璃狠狠瞪了姬辰一眼,果然是父子。她接著聽季秋訴苦。
“然後他又問秋兒想不想再要個孩子,這樣可以陪仁兒玩?若是男孩我們就再生,生到貼心的女兒為止,你說他說這些話是不是自相矛盾,一個都如此冷淡,還想騙我生小孩,秋兒又不傻,您說是不是?”季秋低頭掰著手指頭,這是個很嚴峻的問題,生兒生女又不是自己說了算,她得生到猴年馬月才會得個女兒?
空氣安靜了很久,氣氛十分詭異,她抬頭先看看太後。
薑璃尷尬笑笑:“秋兒,這是私事,哀家也幫不了你,哀家就先走了。”
季秋大為震驚,她又看看旁邊的姬辰,他冷冷地問了一句:“母後不必麻煩,寡人這就走,季秋,你是想被扛著走,還是被打暈了走?”
“我……”有別的選擇嗎?季秋心裏咯噔一下,她終於想明白了自己剛才講了什麼,自己是在玩火,為何在姬辰麵前“說話不經大腦”的毛病永遠改不掉?她不多問,抱緊太後不撒手:“姨母救我!”
季秋最後是被拖著再扛起來回的滿月宮……
夏末的熱浪席卷入了宮殿,姬辰在案上翻閱著王後些給他的信,這次王後一次性寄了三封:
“陛下,戎狄北方皆聽臣妾號令,有了這些兵馬,足以橫掃整個中原,臣妾願與你並肩作戰,逐個擊破,複我大周昔日榮光。
臣妾知道你們中原人瞧不起這樣的做法,將此稱之為‘野蠻’,既如此,臣妾已寫了詳盡的計劃在第三封信中,相信定能使您滿意。
猶記得那年臣妾來洛雲王宮做客,那天臣妾在花園裏獨自散步,猛一抬頭,看見一個威嚴無比的人,被一幫臣子簇擁而過,在臣妾抬頭的那一刻,我們四目相對,您的目光,在臣妾身上,停留了許久,隨即而去,臣妾此生難忘。
臣妾覺得,陛下與臣妾真正相處久了,比如,我們卻獵鷹、去征戰,去贏得我們的榮耀,您會喜歡上臣妾的,臣妾願意等。
您願意接受臣妾這般提議嗎?隻有臣妾才能幫您奪回大周真正的天下,它從此真正的幅員遼闊,無有邊界,沒有什麼王什麼領主,它的每分沒寸都屬於天子陛下。
若是您對臣妾的提議感興趣,請繼續讀第二封信。”
這天太熱,寡人且去樹屋,興許秋兒正在那裏。
遠遠的,就瞧見季秋站在樹屋底下凝神看著它,她頭上的秋華簪熠熠生輝。
“這樹大概會永遠這麼存在著,待到我們老了,看到兒孫膝下,它仍是在這,庇蔭世人。”季秋感受到姬辰的氣息,並對他感慨道。
姬辰從身後環上季秋的腰,“謝謝你秋兒,來到寡人身邊。”
他們就這樣站著,閉眼用心享受著古樹為他們帶來的陰涼。
“秋兒,你想當王後嗎?”
季秋不知姬辰緣何這樣問,猶記得那年他們相遇在樹屋,那時姬辰已有了自己的王妃,她無法接受感覺是他欺騙了她,她質問
“嗬,您是怎麼替我‘做主’的?哦,對啊,您說過‘收了我’的話,我記起來了,說到底,您大概會給臣女安排個‘妾’的名分吧,是臣女妄想了”
但當他問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時,她猶豫了,莫名其妙地說出一大堆自己想到的,而他一句“你想要的是本王,本王的心可以給你,不能再要求太多了。”徹底喚醒了她。
他們當時初初相識,姬辰就如此對她承諾,她慌忙逃走了。
“臣妾不想當王後,臣妾有陛下的心就夠了,不會要再多。”